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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短於軍事”,練兵重表面,作戰講私情,別說什麼指揮藝術,就他自己的第61軍裡面,中級以下的官兵大多不認識,這點與中央軍的湯恩伯、胡宗南相比,幾有天壤之別。

前面的南口戰役不提也罷,單就天鎮之戰而言,戰前,李服膺連軍事會議都沒召開過,既不研究敵情,又無妥善方略,到戰役打響時,他也始終坐鎮後方,從沒有到前線去了解過戰鬥實況,當然更不用說鼓舞士氣了。

長官不動腦,當兵的只有白犧牲。對天鎮,東條都沒有發動步兵的正面衝鋒,光機炮轟擊,一個團就去了大半,這仗如何打法。

一線官兵焦急萬分,前後18份緊急戰況報告送到指揮部,可是李服膺始終拿不出任何良策,只是和一群參謀整天在防空洞裡躲飛機,到最後,就索性在一片驚恐和混亂中傳令撤兵。

撤令一下,前線殺紅眼的將士無不頓足捶胸,甚至痛哭失聲,遲遲不願奉令撤離,因為連最基層計程車兵都知道,這意味著前面的犧牲都付諸東流,大家白乾了。

李服膺不管不顧地撤軍,還連累了其他人。

湯恩伯的13軍在南口之戰中損失慘重,奉令撤入平漢線休整,但是閻錫山覺得湯恩伯比較能打,硬把他個人給截留下來,邀其參與指揮“大同會戰”。

湯恩伯本不欲留,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在南口最危急的時候,人家老閻也很仗義地派陳長捷去幫過忙,欠的人情總是要還的。

那就留下來吧。

然而,還沒等他進入狀態,李服膺一撤,東條兵團轟的一聲掩殺過來,從天鎮方向冒出來的日軍到處都是,湯恩伯顧此失彼,當頭就吃了一悶棍。

南口失守,但好歹是打到不能打了,這才幾天工夫,便落得這個慘樣,湯恩伯著實經受不起,見到閻錫山後抱頭痛哭,說我對不起我的官兵,一天之後,即辭別離開。

由於天鎮失守,“大同會戰”落得個雞飛蛋打的結局。9月13日,大同失陷,之後沒幾天,整個晉北都丟得一乾二淨。聞此訊息,全國輿論不是譁然,而是沸然了。

李服膺和晉軍的無能,讓東條撿了個大便宜。10月14日,他又趁傅作義參加太原會戰,綏遠防備空虛而一舉佔領了歸綏(呼和浩特)和包頭,從而控制了整個內蒙古。因為這一系列戰功,他受到了參謀本部的嘉許,並被授予二級勳章,成為他後來晉升陸相,並親自組閣的重要資本。

劉峙打了敗仗,蔣介石可以讓他下課,對閻錫山他卻不能。

山西不歸南京政府直轄,那是人家的地盤,蔣介石想來想去不放心,決定找個能說會道的去給閻老西敲敲邊鼓。

找到的這個人是黃紹竑,時任軍委會作戰部部長。

9月20日,黃紹竑到達太原。

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閻錫山不在太原,已經上前線了。

前線者,雁門關是也。

雁門關離日軍佔領的大同不到300裡,算是最前沿陣地了,可知軍情之緊迫。

黃紹竑又急忙趕到雁門關,並見到了閻錫山。

閻錫山很清楚,倘若大同不丟,黃紹竑就不會以“作戰部部長”之尊,這麼風風火火地趕來山西前線。

果然,黃部長就是來傳達老蔣的旨意的。

“蔣委員長”說了,山西山多,不比華北平原,此處易守難攻,而且晉綏軍又一向以善守著稱,相信你們一定能把山西給守住,不讓日軍輕易南下。

老閻豎著耳朵聽得很仔細。

山西可守,晉軍善守,我自己難道還不知道,能守會不守嗎,到現在還要扯這些,所有癥結不過還是一個大同。

聽完旨意,老閻當著身邊一干謀臣,臉不變色心不跳地來了一句:大同的撤守,不是給日軍打退的,那是戰略需要,我自動放棄的!

對這一說法,黃紹竑倒是早有所料,但老閻下面的表態多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老閻說,他要揮淚斬馬謖,槍斃李服膺,這叫“非大賞不能獎有功,非大罰不能懲有罪”。

鑼鼓聽聲,說話聽音,黃紹竑在這方面的能力素來很強,閻錫山能將自己的心腹大將斬首示眾,也讓他確定,山西抗戰決心甚大!

決心是決心,現實是現實。山西本來還有一個晉北可為屏障,如今則只能退入內長城,以此為依託組織防守了。

除了東條之外,閻錫山這時又遇到了一個更危險的對手——板垣徵四郎。

按照華北方面軍的部署,板垣師團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