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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在這種情況下,最好是有兩個男人。”

“登天嬤嬤會來幫忙的,她和男人一樣壯。”

“一個女人始終不如一個男人。”

“我們只有一個女人來幫您忙。盡力而為吧。馬比容神甫根據聖伯爾納的遺教寫了四百十七篇論文,梅爾洛紐斯?奧爾斯修斯只寫了三百六十七篇,我絕不至於因此就輕視梅爾洛紐斯。奧爾斯修斯。”

“我也不至於。”

“可貴的是各盡自己的力量來工作。一座修道院並非一個工“一個女人並一個男人。我那兄弟的力氣才大呢!”“您還得準備好一根撬棍。”“象那樣的門也只能用那樣的鑰匙。”“石板上有個鐵環。”“我把撬棍套進去。”

“而且那石板是會轉動的,”“那就好了,崇高的嬤嬤,我一定能開那地窖。”

“還會有四個唱詩嬤嬤來幫你忙的。”“地窖開啟之後呢?”“再蓋上。”

“就這樣嗎?”

“不。”“請您告訴我該怎麼辦,崇高的嬤嬤。”“割大爺,我們認為您是值得信賴的。”“我在這裡從來都是克盡己任。”“而且您什麼都不要說出去。”“是,崇高的嬤嬤。”“開了地窖以後??”“我再蓋上。”“可是在這之前??”“得怎樣呢,崇高的嬤嬤?”“得把件東西抬下去。”講到這裡,大家都不做聲了。院長好象有些猶猶豫豫,她咂了一下嘴之後就打破了沉默道:“割大爺?”“崇高的嬤嬤?”“您知道今天早晨死了位嬤嬤嗎。”“我不知道。”

“難道您沒有聽見敲鐘?”

“在園子裡什麼也聽不見。”

“真的嗎?”

“叫我的鐘,我也聽不大清楚。”

“她是黎明的時候死去的。”

“而且,今天早上的風不是向我那邊吹的。”

“是那位受難嬤嬤。一個有福之人。”院長停住不出聲了,只見她的嘴唇時開時合,彷彿是在默唸什麼經文,接著她又說:“三年前,有個冉森派①的教徒,叫做貝都納夫人,她只因看到受難嬤嬤做禱告,就皈依了正教。”

“可不是,我現在聽見報喪鐘了,高尚的嬤嬤。”

“嬤嬤們已把她抬進禮拜堂裡的太平間裡了。”

“我知道。”

“除了您,任何男人都不許也不該進那間屋子的。您要好好留心著。假如在女人的太平間裡發現一個男人!那才會出笑話呢。”

“走出走進!”

“嗯?”

“走出走進!”

“您說什麼?”

“走出走進幹什麼?”

“崇高的嬤嬤,我沒說走出走進幹什麼,我說的是走出走進。”

“我不明白您的話。您為什麼要說走出走進呢?”

“我跟著您說的,崇高的嬤嬤。”

“可是我並沒有說走出走進。”

“您沒有說,可是我是跟您說的。”這時候,時鐘敲了九下,已是九點了。

“在清早九點鐘和所有的鐘點,願祭臺上最崇高的聖體受到讚歎和崇拜。”院長說。

“阿們。”割風說。那口鐘敲得正湊巧,它一下打斷了關於走出走進的爭執。如果不是這鐘聲,院長和割風就很可能還要說下去,說他一輩子也說不清。

割風擦了擦額頭。院長重又唸了一陣經,也許是神聖的祈禱,隨後就大聲說:“受難嬤嬤生前感化過許多人,她死後還要顯聖。”

“她一定會顯聖的!”割風一面說,一面挪挪他的腿,好站得穩一些。

“割大爺,修道院因為受難嬤嬤,受到了神的恩寵。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象貝律爾紅衣主教那樣,一面念彌撤經,一面斷氣,在魂歸天主時口中還念著‘因此我作此貢獻。’不過,受難嬤嬤雖然沒有那樣大的福份,她的死卻也是難能可貴的。直到最後一刻,她的頭腦還是清楚的。她和我們談話,然後又與天使們談話。她把她最後的話留給了我們。假如您平常心更誠一些,要是您能待在她的靜室裡,她只要摸摸您的腿,您的病就會好了的。她一直微笑著。我們感到她在天主的心裡復活了。在她的死裡我們到了天國。”

割風以為院長在唸一段經文的末尾。

“阿們。”他說。

“割大爺,我們應當滿足死者的願望。”院長又開始數動念珠,割風卻沒有說話。她接著說:“為了這個問題,我向好幾個忠心耿耿的教士請教過,他們都在宗教人①冉森派是十七世紀荷蘭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