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天的事,被我吩咐了不準靠近我們所談話的三十丈以內。卻料不到,相距如此之遠,微有動靜,仍瞞不過尹傳人的神耳,我現在對能扳倒李林甫更加有信心了。哈,那老賊恐怕想不到,尹傳人會想到與我聯手對付他吧。”
江碧海擺擺手道:“楊兄過獎了。”
幾人被這小插曲一鬧,非得沒影響了商談的興趣,反變得更加高漲起來。
這麼一通談。轉眼便是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江碧海當然不會有什麼事影響,不過想到這楊國忠畢竟明日一早還要上朝,若是睡個不好,精氣神不足,被那老而成精的李林甫看出什麼來,那就實在有失妥當了。
若不是他湊巧發現了李林甫乃是未曾想像過的合道級高手。他當然不會有此顧慮,現在則當然不得不提防一二。
又想到尹文峰是否會返回國師府。與他商談一塵和尚行動的進展情況,或者提點他什麼名山仙境傳人的一些方方面面。也需要他趕回去一觀。
他微笑著道:“好,此次我們就先商談到這裡,時間已是不早,我們也不便再打攪。以免妨礙楊兄休息,明日上朝被那老賊看出什麼苗 頭,那就反為不美了。”
楊國忠面色一變,想及這個可能。也心驚道:“正是,我還不可表現得太過興奮,否則恐怕會生出什麼變故,那老賊地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現在我們一切還只是開始,實在不能興奮得太早。”
江碧海笑著道:“正是,來日方長,沒到扳倒李林甫的一刻,我們都不可掉以輕心,更不能有半點興奮之情。”
“正是如此。”
李從文和楊國忠都同時點頭。
江碧海剛想說讓李從文先走,他隨後跟上,只是靈神一動,似感應到離現在他們談話處七十多丈外,有人在房頂疾速經過,輕功著實了 得,若不是他一直不曾鬆懈靈神感應,恐怕都會錯過了去。
他心中擔憂,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不疾不徐道:“如此文峰就先行告辭了,此次返回由我先走,去觀察下有否有人在四周窺探,從文隨後跟上便是。”
不等楊國忠、李從文兩人有什麼表示,立時一個翻身,從所坐處縱躍到庭院中,再一閃下便在兩人視野中消失不見。
楊國忠驚歎道:“名不虛傳,名不虛傳,難怪連皇上也對仙境傳人如此看重,而不敢稍有得罪,這種功夫,的確是仙人一流。”
江碧海掠上房頂,天上雪絮飛揚,大雪比之來時沒見有半分減弱,只是與楊國忠短短時間的告別,在房頂上便非但見不到那疾馳而過的人影,便就連那人經過的痕跡,也變得快要消失了。
江碧海自信那人從未經過他感應範圍七十丈以內,那從感應圈邊緣疾馳而過,在在都只表面了那人只是路過的夜行人而已。
這樣的夜行人,江碧海在揚州追蹤龍品瑩時,便已見識得多了,夜晚的房頂,總是不曾見過平靜,間或有人東竄至西,南竄至北,有時甚至還互相照過面,卻相互間都不加理會,各按各路疾馳而去。
那時地他稍加思索便已明白,是各路樑上君子,飛天盜賊相互之間按目標所及行事。
只不過他今次心中一動,卻微妙至極的覺得,剛才從他感應圈邊緣所經過的那人,並不是在揚州所遇到那類只為財物而動的樑上君子。
江碧海心下起疑,這種奇怪的感應,難道是長安這天下都城,天子所在地,與揚州的分別?他不能相信這種定論。
這些都只是電光火石間在他腦間轉過的種種念頭,既然已心下起 疑,他索性拋開了種種雜念,憑著妙不可言地靈神,從漫天大雪迅速將那人的蹤跡幾至掩沒至無中,尋出微弱絲索,足下加速,展開天意步 法,疾速朝那人尾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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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意料之外
李從文見江碧海去得匆忙,也朝楊國忠施禮道:“仙境傳人既已告辭,我這國師府管家,也不便再打攪楊大人,這就告辭了。”
楊國忠一見急道:“國忠還想和從文兄多親近親近,何必急著告辭呢。國忠還準備了歌姬舞女,以圖能稍娛一快,只是怕仙境傳人不好此道,誤會了國忠,故而剛才一直未敢獻上,從文兄不會不給國忠面子,請留下來,與國忠一賞如何?”
他這番話頓時說得李從文有些意動,在仙境傳人來之前,他一個並無國師在的國師府管家,雖然名頭上聽來不錯,但又會有誰放在眼裡,誰會去理會他一個等若於無的管家。
豈料現在竟然能得到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