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下頭道:“事實在於,那時地我還未取得現下的地位,更沒有培植出信得過地心腹,況且已明知是李林甫所為,故而……”
他這番話不過是表面功夫,江碧海和李從文都心下明白,楊國忠是膽小怕事所致,不過對他來說,也許正是他的膽小怕事,才讓他活到了現在,否則的話,只要稍露不滿,已被李林甫以種種手法除去了。
江碧海舉手示意道:“我明白的。”
他看著搓著手,一臉不安地楊國忠。知道他剛才表現的太過膽小怕事,可能已引起仙境傳人的不安,頓了頓道:“不過現在機會來了,在內,楊兄有貴妃相助,且武惠妃已去,不用再擔心被李林甫輕鬆在皇上面前,進讒言而遭貶低,在外。有我的出現,那李林甫手底下地人,不敢再輕舉妄動。對此,楊兄有何建議,可針對李林甫?”
楊國忠興奮起來,搓著手道:“在以前我曾設想了多種對付李林甫的方法,無奈全因種種原因而未敢實行。如今有尹傳人相助,自然又是不同了。在外。我會聯絡真心想反李林甫地人,並設法蒐集他的種種令人不齒的罪行。提供給尹傳人,在內,我會設法請貴妃能為尹傳人多說方法,以期能儘早得到國師之位。以方便對付李林甫。不過這些 事,我有兩點要事先說明,請尹傳人見諒。”
江碧海含笑道:“那兩點?”
楊國忠解釋道:“第一點便是這些事做起來,可能要稍微多費些時日。還要請尹傳人耐心一些,另一方面,尹傳人則可否配合一下,在皇上略放低些身段,否則的話,恐怕皇上面上過不去,為尹傳人請國師之位的事,恐怕就要稍為難些了。”
江碧海哈哈笑道:“我當然有耐心,稍多些時日我並不在意。畢竟李林甫經營這麼多年,根基深厚,如不能一擊中的,給了他反擊的機 會,到時便不止我們有難,更會連累不少真心助我們的人不說,連無辜之人亦會受牽累。至於放低身段,其實並不在我,而要看當今天子如何行動了,我不能滅了我名山仙境名頭。況且國師之位,早有分斷,只要我從容擊敗那磨延綴,一切便再不成問題。”
楊國忠微顯訝意,旋又平靜下來,明白這才是仙境傳人應有的風 範,視天子如凡人,毫不在意。
他臉露關心神色道:“尹傳人不可輕敵,那磨延綴地身手也非常了得,據聞他的師父乃回鶻國師,武功幾達通神之境,實在不可小看。”
江碧海哈哈笑道:“如此尚有何懼,其師亦不過一國師,至多與我平等,其徒怎
過師父吧,可奈我何?”
江碧海當然不是這種狂妄之人,更親身領會過磨延綴的厲害,知道其是李少含那層次的高手,不會對他有半點輕視,更由尹文峰口中證實了,那回鶻國師,實是尹文峰恩師李青蓮同代同級高手,何等了得,自不言諭。他此時的豪言壯語,自然是故作姿態,表演給楊國忠看的,因為這種人,只有表現得越強勢,才會越心甘情願的為自己所用,盡心做事。
楊國忠忽然明白了似地,哈哈笑道:“那是當然,小小一個回鶻,能出得了什麼象樣的高手,是國忠多慮了。”
幾人到這裡才真正有些言談甚歡地味道,相到之間的顧慮提防,至少在表面上已經全然沒有,氣氛融洽至最高點。
相互之間,商量起行動地細節來,明確分工各自的責任。
楊國忠當然不敢要求江碧海這仙境傳人做什麼,而是很聰明的,用委腕的建議來給江碧海指點。
其中最主要地是,敲定了以後聯絡的方式,仍然將採用這種由江碧海高來高去的方法,屆時不用李從文帶路,楊國忠信得過江碧海的身 手,不用慮及有人跟蹤而敲定。
三人談到最興奮處時,江碧海忽地聽到花園一處房子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走動聲,立時眉頭一皺,低聲道:“有人,從文,你快去看看,是什麼人。”
他這突然的話,頓時將興高采烈,話愈說愈大聲的楊國忠嚇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想到了最可怕的可能。
李從文也心中一驚,立時領命而去。
不過片刻,便見他又喜氣洋洋的返了回來,笑著道:“沒事,不過是國忠府中一個下人出恭而已,已被我詳細巡問了,完全沒有半點可疑之處。”
江碧海臉色放緩過來,微笑著道:“還請楊兄見諒,畢竟我們所商談之事太過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倒讓楊兄受驚了。”
楊國忠早由被嚇怕了的臉色,變為驚喜興奮道:“現在我才知道仙境傳人,果然名不虛傳。實際上下人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