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

談論愛，這是喬蒂安在世界上想做的最後一件事。&quot；對你的樣子，我遠遠超過了滿意，斯波蘭達。現在擺正你的位置，還你瞭解瑪麗安娜之前的本色吧！&quot；

她那銀色的魔星和她的淚珠一樣明亮地閃爍著，她又變回了先前的形象。&quot；為什麼你不能愛我，到底是我的什麼問題阻礙著你體驗我的情感？&quot；

他討厭她聲音中痛苦的東西，討厭她的眼淚，討厭他自己引出她的這番傷感來。他急忙轉過身去，跨過屋子走向一個小小的貯藏櫥，取出滿滿一瓶白蘭地酒。他向一隻玻璃酒杯中潑入滿滿一杯，一飲而荊&quot；我已經給了你我想給的一切，斯波蘭達，你擁有我的姓氏，我的財富，我的家園……那還不是表示我在乎你？表示我將保護你、關注你不受任何傷害？為什麼你必須擁有愛，這是一樣你無法擁有的東西？&quot；

她朝著爐火轉過身去，注視著扭擺跳躍的火焰，思索著喬蒂安的愛是唯一能使她永遠和他在一起的東西。&quot；你的愛，遠遠超過了你已經給我或者始終通史給我的東西的價值，喬蒂安，&quot；她輕聲道，依然凝視著爐火。&quot；我不在乎你受人尊重的頭銜。說實在的，哪怕你是世界上最窮、最微不足道的人，我也會愛你。而我也根本不在乎你的財富和顯赫的家園，不在乎你的保護。而儘管我很高興你在乎我，那還不夠，我要你的愛，非愛不能使我滿足。&quot；

&quot；我想你能，斯波蘭達，然而它是一件逐步適應的事情……&quot；

&quot；不！&quot；她猛地從爐火旁轉過身來，她的頭髮盤繞著雙腿，像一片閃光的火焰，&quot；如果我爭取不到你的愛，我將被迫返回霹靂衛郡！&quot；

比火焰還要熱烈的狂怒使他將酒杯扔出手去，酒杯橫過屋子，撞在遠處的牆上，摔得粉碎。

他大步走向壁爐，抓住斯波蘭達的雙肩。&quot；不要嚇唬我，斯波蘭達，你知道嗎？你回不了霹靂衛郡，永遠回不了！你是我的妻子，樺詩莊園的公爵夫人，而你將和我在一起直至我倆中的一個死去！&quot；

死，她想。如果明晚過了子夜的鐘聲一秒鐘之後，她仍和他在一起，她就要死去。然而，告訴他和她相伴的時間已經走到盡頭又有什麼用？不管他愛她，還是不愛。告訴他明晚她將被迫離開他，並不會改變他的感情。

&quot；我失敗了。&quot；她輕聲道，&quot；我愛你，然而我沒有成功地……&quot；她止住話語，一個突然而又致命的想法使她睜大了雙眼，&quot；你沒有意識到我的愛的破滅，是嗎，喬蒂安？&quot；

&quot；我……&quot；

&quot；我從來沒有真正地證明過我是多麼地愛你，是嗎？或許你對允許你自己愛我猶豫不決，因為你沒有理由相信我的愛是真純的！你沒有證據……&quot；

&quot；請你住口，聽我講好嗎？&quot；喬蒂安叫喊起來，&quot；你……&quot；

&quot；我會讓你看到！我會犧牲對我來說是珍貴的東西，因而你會明白，你對我意味著多麼多的東西！&quot；她想拼命地顯示她對他的情感力量，她變得瘋狂起來，旋轉著向靠在壁爐旁牆上的一堆鐵製爐具衝去。

喬蒂安馬上明白了她想幹什麼，迅即向她撲去，一把抓住她的腰，就在她的手指碰到那堆鐵器之前將她拖了回來。&quot；你瘋了嗎？&quot；他大聲嚷道，不給她一點企圖掙脫的餘地。&quot；活見鬼，你在想什麼，斯波蘭達？如果你碰到那鐵器，你將失去你全部的力量！&quot；

失去我的力量也比失去我的丈夫好些。

這時她軟弱無力地倒在他的懷裡，一種失敗感使她漸漸喪失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心願。

喬蒂安馬上吻她，他知道如果不這麼做，她就會逐漸變校然而在他的吻給了她保持人形的能量的同時，他立刻看到她的悲傷依然如故。

他將她抱了起來，把她送到床邊。&quot；現在去睡覺吧，斯波蘭達，&quot；他悄聲說著，將她放到床墊上。

&quot；和我在一起。&quot；她乞求著，想到這將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最後一夜，她的心都碎了。&quot；就在這裡，我們的屋子裡。請不要到你睡覺的另一間屋裡去，喬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