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
吃過飯,也顧不得飯後站半小時的法則了,這幾天忙著畢業論文答辯的事情,再加上報社採訪,早就累得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了。
楓臣洗完碗出來,就看見她沒形象的窩在沙發裡面,累得動都不想動。
極淡的笑了下,他走到沙發邊,推了她一下:“躺好。”
林朗抬起腦袋對他甜甜一笑,踢了拖鞋在沙發上趴好,然後感覺男孩的手指,開始認真的,一點一點緩解她肩背處的痠痛。
因為自小幫母親按摩的緣故,他的手法很舒服,輕重掌握得極好,林朗閉著眼睛,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是被鬧鐘叫醒的,睜開眼,躺在自己的床上,蓋著薄被。
她坐起來,鬧鐘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很硬的筆畫,一片劍光之氣。
“我到米蘭比賽,週一回來。早餐在微波爐。”
她起床梳洗,一個人吃過早餐,然後背起揹包出門,為畢業的事情做最後的奔忙。
第七十九回
楓臣結束比賽回來的時候,林朗透過了畢業論文的答辯,訂了回國的機票。
最終還是決定回去,那裡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有父母的聲聲呼喚。
從前,顧阮之總是溫柔的告訴她,面對,然後微笑。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這樣的優雅從容,但願意嘗試。
畢竟,躲不了一輩子的。
她笑著對楓臣說,我會想你的,所以你要好好表現啊,多讓我在電視上見見。
男孩靠在沙發上,話都懶得說,直接丟了個“你很無聊”的眼神過來。
林朗笑著用抱枕捶他:“什麼態度啊你,我可是你姐姐。”
“切。”
這次,他連頭都懶得抬,直接看著手中的報紙。
“切什麼切,大兩歲就不是大了?照樣是姐姐!說起來,你從來沒叫過我的,不像話……”
楓臣終於受不了的起身:“我去洗衣服,話真多,你不用收拾行李的嗎?”
她看著他的背影,笑著罵他沒心沒肺,心底,卻是不捨的,又要留他一個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楓臣做了義大利麵,林朗突然感慨,來義大利這麼久了,因為採訪的緣故,各個城市去過的不少,但真正好好玩的沒有幾個。
男孩抬起眼睛,說,那就去啊,反正還有時間。
林朗一想,也是,恰好楓臣比賽結束有幾天的休假,於是她第二天一早便拖著楓臣出門,才不管他情不情願。
他們去波託菲諾,從山海雲雨間古老的城堡裡眺望遠處利古里亞曲折的海岸線上,那些散落的城鎮;和平靜溫暖的藍綠色寶石一般的海水。
去維羅納,尋找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遺蹟,這裡,見證了這對戀人的勇氣也朝聖了愛情。儘管歷史上羅密歐和朱麗葉不見得確有其人,但她依然願意一相情願的相信,是他們的傾城之戀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這個城市。
去龐貝,去佛羅倫薩,去米蘭,倫巴第和科莫。
在陽光明媚的午後,坐上貢多拉,聽著船伕朗聲唱著那波里小調,劃過整個威尼斯。
楓臣用手支在後腦上,仰面躺在船上,閉著眼睛。
而林朗,卻在抬眼的那一瞬間,苦澀難言。
嘆息橋。
對威尼斯一直心心念念是因為它,如今卻真正只剩嘆息。
畢竟當初說好的,要一起走這嘆息橋。
遠處,有戀人在接吻,陽光明媚。
突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