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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點點頭,白飄雲道:“不錯,屠兄問得好;‘大王廟’只是窮鄉僻壤的所在,半點不起

眼,邊陲大漠之中,盡有比這地方值得一提的勝處,可是‘大王廟’三個字卻會使得當地的

人們聞而色變,噤若寒蟬,其原由,乃是‘大王廟’本身雖不足論,當地的一個‘黑圖騰教’

卻大大的有名,‘黑圖騰教’的大教壇便設定在‘大王廟’靠外的一座小山崗上,一般人稱

它是‘血殿’……。”

屠長牧不解的問:“血殿?”

白飄雲低沉的道:“是的,‘血殿’,‘黑圖騰教’相傳是源自喇嘛紅教的支脈,因為

創教人的思想行為太過偏激,不容於喇嚇紅教的教規,乃另行開宗立派,創立教壇,以縷雕

於一只巨大烏木圓柱上的周天下七十二尊正邪神魔之像,為崇拜之宗,相信天地萬物皆有司

管之主,相信輪迴之說,更奇異的是對神魔的崇敬一視同仁,但凡遇上他們認為是各類事物

司管之主,則不論正邪,無分鬼神,照樣頂膜祈禱,行禮如儀,且不戒殺生,注重睚疵之仇,

他們以為人或其他生物的生死存亡,俱乃早經註定,該殺該死是命裡如此,起因只是到達結

果的過程──易言之,要一個人死,是主司生死之神的意思,他們下手僅是做為神鬼的工具

而已──”

燕鐵衣與屠長牧全神貫注的聆聽著,很奇妙的,他們都有著共同的連想──一種並不愉

快的連想,他們覺得,陰負咎失蹤的事,可能會和這“黑圖騰教”有所牽連。

白飄雲又在繼續往下說:“他們非常注重報復,他們深信人的精神寄附於靈魂,而一個

非自然死亡的人,其精神必然揹負著極大的痛苦而連累靈魂不得安息,解脫痛苦的方式只有

以相同的手段還報於造成不幸結果的對方──若是人的因素便殲除此人,若是物的緣故則毀

滅此物,他們認為如此才能令死者擺脫煎熬,直趨極樂,他們這樣做往往還有一個儀式,就

是將報復的目標攜回死者的靈前或墓前,在祈告聲中才加以滅殺,這種儀式很恐怖,乃集祭

禮、神儀、魔舞之大成,卻更為殘酷。”

客堂中沉默著,好半晌,燕鐵衣才不自然的笑了笑:“白老真是見多識廣,像這類稀奇

古怪的事,我連聽也沒聽過,白老卻如數家珍,娓娓道來,卻是令我大廣見聞了!”

搖搖頭,白飄雲道:“‘黑圖騰教’這個邪道,還是不要見識的好,我只領教過一次,

就永不想再和他們發生牽連,若不是你今天問起,我實在忌諱重提,燕老弟,那次之後,害

得我不停的做了幾個月惡夢!”

屠長牧道:“白老怎會對這個教的內容知得這樣清楚?”

嘆了口氣,白飄雲道:“我一個老友的兒子,也不知怎的投入該教,三年前,我有事經

過‘石空堡’,碰巧遇上了他,這孩子那時倒像著魔未深,對我仍然一派親切誠敬,或許為

了眩耀他有我這麼一個徒具虛名的長輩,也可能要顯示他當時的場面,就堅邀我去‘大王廟’

和他們教中的首要們見面,這一去,剛剛遇上了他們所謂的‘解靈大祭’簡直就是屠場般的

屠殺現場,不同的是屠殺的物件並非畜牲,乃是活生生的兩個人,他們以一種極其可怕的手

法殺死那兩個人,進行中再配以尖厲的樂器與悠長的祈告聲,加上受害者的慘號,我的天爺,

真叫人一輩子忘不了!”

燕鐵衣沉沉的道:“未臨其境,亦可體會。”

白飄雲神色蕭索的道:“事後,他們教中,對我倒是相當客氣,款待有加,順便又同我

灌輸了一些他們篤信的教義,我呢?可是如坐針氈,勉強敷衍了一陣即匆匆離開,我那老侄

子送我出十里之外,臨別我只告訴了他一句話──‘早思脫身之計吧’!”

燕鐵衣又喝了口茶,目光凝聚於牆上的一點,其實他腦中在想著事,任什麼也沒有看。

這時,屠長牧又開了口:“白老,那‘老鬼河’可也有著相同的怪異之事?”

沉思了片刻,白飄雲道:“倒是未曾聞及,我說過,那只是一條百把里長的窄河而已。”

屠長牧道:“如果我們要找尋什麼,循河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