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古老孃更是如此,到底石漠風的年紀更合適一些,雖沒何必問那些名頭,但瞧著清清秀秀,更像是乘龍快婿的模樣。
約定之後,石清妍便告辭,古老孃也不敢多留,與古暮月一同送了石清妍上轎子,又將她們一行人送到前院。
到了前頭,何必問因還要陪著古秀才並一眾聞風而來的鄉紳吃酒,便只有石漠風陪著石清妍回了王府。
待回了王府後,石漠風又興致盎然地在石清妍轎子邊說道:“王妃,你可有好茶具,且送了我幾個,叫我先給古家姑娘送去。”
“有是有,要記賬。”石清妍開口道。
“忒小家子氣,莫忘了哥哥當初給你多少陪嫁。”石漠風脫口道。
石清妍嗤笑一聲,說道:“給是給了,可惜大嫂子一算計,我要的你沒給我,給的是個我瞧不上的。”
石漠風一怔,看石清妍答的隨意,不由地想莫非自己錯了?不然這等事她怎會知道?大抵是經的事多了,於是他這妹妹被扭轉了性子?
“罷了罷了,就記賬吧。待我成家之後咱們家定要分家了,到時候能不能還,但看父親母親分我多少。”石漠風輕快地說道。
“回頭尋了叫人給你送去。”石清妍說道,如今石將軍領著幾個兒子打仗,剩下個石漠風沒事人一樣留在益陽府,可見這頂小的兒子將來分家也未必能分到多少東西。
石漠風滿意了,又叫換下來抬轎子的婆子將轎子抬得平穩一些,腳步歡快地就向書房去。在書房裡坐了半日,思來想去,只覺得好茶都在何家,該問何必問討一些,於是又叫人盯著何必問的屋子看,叫人瞧見何必問回來便通知他一聲。
待到了傍晚,何必問才回來,看模樣極其清醒,石漠風一邊鄙夷何必問定是在酒場上使出了偷杯換盞、含而不咽等等下作手段才能清醒如斯,待要湊過去,就先聽到何必問與楚靜喬兩個的對答聲,因聽到一個古字,未免尷尬便頓住腳步。
“楚家大侄女又向王爺請教什麼事?”
“何師伯回來了?不是去古家見秀才岳丈了嘛。”
“哎,必問才氣甚高,那古家秀才與必問惺惺相惜,與必問結為兄弟了。”
“呀,何師伯原先不是十分認真要娶妻嗎?”
“誰告訴你的?必問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世上女兒千千萬,必問怎會為了一個駐足不前?”
“可母妃說師伯是年紀大了累了動了凡心,想成家了,不然她也不會當真去替你看人家。莫不是昨晚上一時酒醉,何師伯瞧見自己難忘堂嫂,於是中途改了主意?”
石漠風心道楚靜喬當真是一針見血,痛痛快快地就揭了何必問傷疤。
何必問早先委實心裡想著乾脆不拘找了誰家的女兒成家,然後做個世人眼中的“正人君子”算了,恰古家送上門來,便去了古家;今日因見勉強不了自己,便臨時改了主意,覺得早先自己那謫仙一般的第一才子很不得人心,就想做個平易近人的第一才子——畢竟有個第一才子的招牌,做生意當真便宜的多了——此時看楚靜喬這般不尊師重道,敢踩他腳痛,便斜倚在柱子上,桃花綻開一般開啟紅唇輕笑道:“大侄女委實不懂必問苦心,必問並非為了堂嫂,乃是要等大侄女長大呢!”
石漠風因何必問的話一僵,顧不得去看楚靜喬是什麼表情,瞧見楚律冷著臉露出身形,忙極力將自己躲在廊下柱子後,暗道原來今日要倒黴的不是自己,是何必問。
作者有話要說:古姑娘就是個投機主義者……
石漠風是個飢渴的想戀愛的人……
99、春天到百花開三
“你當真要喊本王爹爹?”楚律沉聲道,看向穿著他的舊衣,調戲他女兒的何必問。
何必問身子一晃,隨即笑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王爺喜歡偷聽人說話?”
“你站在本王書房外,還不許本王聽?”楚律冷了臉,上下打量何必問一番,冷笑道:“為老不尊!”
何必問聽到一個“老”字,頓時心裡一墜,笑道:“必問不及王爺老吧?”
“是以你要喊本王爹?”楚律冷笑道。
楚靜喬不禁為楚律喝彩,暗道什麼第一才子,連她父王都說不過,於是作勢委屈地蹭到楚律身邊,低聲說道:“父王,何師伯素來如此,你何必跟他計較。”又轉向何必問,莊重地說道:“師伯,兒女婚事,乃要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即便對我有心,也不該當著我的面說。”
何必問一怔,訕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