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
鐵打的銀盤流水地兵,現在參與分贓的人不見得一直待在自己的崗位上,而趙興張用也是這樣,所以必須選出幾個人主持這項工作,以保證密州團練的走私事業長盛不衰——當然,其中也包括退出人員股份的繼承、轉售,以及相應地制度。
協議規定:在場人當中如果遇到調職、升遷,他那份股份就必須讓出來,當然不是白讓,別人必須從他手中購買這份股份,但他也有權保留一定地參股額,這個額度有大家討論決定;執事堂人員退職,會有一份退職金,在任也拿一份薪俸,這薪俸由貿易盈利中提取,提取額度……
等分贓協議達成後,所有的人都飢腸轆轆,趙興接著談到了最重要地一點:“好吧,關於貨物的種類,我們也需要定個章程——咱都是宋人,要有一份宋人的覺悟,有些東西可以走私,但有些東西不行,比如兵器、鎧甲、書籍、圖紙、工匠。
此外,糧食也應該有所限制,要讓他們餓不死,用最少的糧食換取最大利潤。所以我認為,凡販運糧食者,我水軍十倍抽稅。凡販運超過一定數額者,一律殺無赦。諸位再定個戒律吧。我希望諸位列出一個禁止目錄——咱乾的是非法的活,所以不能允許別人犯了錯,然後去官府密告……規矩就是鐵律,定好了規矩就必須嚴守,因為一旦規矩破壞了,在座的,誰的收益都保不了。因而凡壞規矩者,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死敵,對這種人只有一種處置法:唯一死刑。“
趙興最後幾句話引得大家一致贊同,等協議商定完,趙興談到了正事:“朝廷下有詔令,我密州團練要出三個指揮計程車兵,三位都指揮,五艘船,就從在座的人當中選吧,凡選中者,我們允許他將股份保留兩年,等接任新官上任一年後再進行贖買。我知道大家都不願意去,可總得有人去……乾脆我們投票,從在座的人當中推選,選中者我們再給他補償一千貫。
好啦,事情緊迫。錦州那裡天寒地凍的。正等著我們過去運糧,趕快選出來,後面的人還等著出海呢。“
趙興說罷,依舊張用說:“我和管軍大人需趕回密州處置些事,今日這船艙就留給你們。各位盡情耍,不過最後需把交代的任務都完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留下那幫嘈雜地軍官選舉三名倒黴蛋,趙興帶著張用一路往回趕。
張用是貶官出京地,他在密州團練上待了一段時間,無所作為,但等趙興一來。就把密州團練搞得熱火朝天。身為一個武人,張用原本見了文官就有一種自卑,加上以前在趙興面前也曾服小做低,所以他在趙興面前毫無五品主官的覺悟,任趙興牽鼻子走。反正他知道趙興不會害他,跟著趙興走有大把錢掙。
說起來,他這麼做也不虧,才幾個月的功夫,一萬多貫裝入腰包。另外密州團練的新氣象,也讓他贏得不少尊重,所以這廝只管悶頭收錢,整個團練的事兒一推六二五,活像一個橡皮圖章。
趙興趕著回家。張用一路走一路在馬上摸著下巴。琢磨剛才地事情:“離人,看來海貿是很掙錢的。你說我是不是也去買艘船,充入效用,五支船隊呀,現在的船不夠,遠遠不夠,身為密州團練,我不能不為密州分憂吶。啊,有了船,就是什麼貨不裝,光出租艙位也能掙不老少……可惜沒有水手。”
趙興一邊在馬上晃悠著腦袋,一邊回答:“我可以幫襯你一把:密州要出五艘船進入禁軍,我也發愁這件事呢,打算從泉州買五艘硬帆船充數,至於水手嗎,也從泉州碼頭臨時僱用——對,溼租。這叫溼租,連人帶船一塊租來,我們提供管理。”
張用搖搖頭,說:“租船,最好是向你駛的那種軟帆船,我瞧著那種船順風時船速極快……還是那種船瞧著順眼。”
“那不行,軟帆船操作需要很多技巧,硬帆船無需操帆手,船長就可以幹了,軟帆船的操帆手至少需要培養五年,甚至十五年,且一艘船需要不止一名操帆手。我那些船上的船伕,都是花好大力氣培養出來的,這種人可不好找……不過,泉州也有,停留地藩船上有不少閒來無事地水手。嗯,僱他們打短工,也是個辦法。”
外國船進入大宋後,再回去需要等候季風,在等待的時間內,那些外國水手恰好無事,可以僱他們來打短工。這些番佬進入密州,只要海貿利潤大,趙興再不禁止效用下海,自會有許多密州閒人跟番佬學習操帆技術……那句話是怎麼說的,需求,比十所大學更能推動生產力發展。
此後,趙興只要一直維持海貿利潤,密州這個人口大省就會自發成為他培養水手的基地。
進入密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