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唯某而已。忍以有餘之心,而奪人之不足乎?哀其窮餒,不能自立,衣公之衣,食公之食,故為公所繫耳,若糠糗可給,不當至是。”崟豪俊有義烈,聞其言,遽置之。襝衽而謝曰:“不敢。”俄而,鄭子至,與崟相視眙樂。
自是,凡任氏之薪粒牲餼,皆崟給焉。任氏時有經過出入,或車馬輿步,不常見止。崟日與之遊甚歡,每相狎暱,無所不至,唯不及亂而已。是以崟愛之重之,無所吝惜,一食一飲,未嘗怠焉。任氏知其愛己,因以言謝曰:“愧公之見愛甚矣,顧以陋質,不足答厚恩,且不能負鄭生,故不得遂公歡。某秦人也,生長秦城,家本伶倫,中表姻族,多為人寵勝,以是長安狎邪,悉與之適。或有殊麗,悅而不得者,為公致之可矣,願持此以報德。”崟曰:“幸甚。”酈中有鬻衣之婦,曰張十五娘者,肌體凝潔。崟常悅之,因問任氏:“識之乎?”對曰:“是某表姐妹,致之易耳。”旬餘,果致之。數月,厭罷。任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