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天擺了三十多桌,來的人才坐完。
也幸虧雞魚肉都準備的充足。
來的人多數也都沒空手,雖然提前說下了話,是為了酬謝鄉里鄉親,不要賀禮,不讓帶東西,還是擋不住,他們不想白吃一頓。幫忙啥的還真沒幫上,酬謝就客氣了,哪還能白吃好的。
裴芩姐弟一向低調,這次封了三品夫人,墨珩也當了九品巡檢,擺個酒還是酬謝鄉親的,一片溢美讚賞之聲。
席面吃完,不少人自動自發幫著收拾,借誰家的桌椅板凳,誰家自己搬走。
很快就拾掇了個乾淨。
宴席上沒用完的肉菜,裴芩也讓方家和馮家,趙家都分分了拿回家吃。
趙老爺和趙太太都過來了,只趙孝辰裴芫還可以繼續住下去,公婆都在,就只好收拾了行李回了家,臨走還跟裴茜道,“我下回再來,就把銀子給你拿來!”
趙太太以為她是貼補孃家妹妹的,雖然是她自己的陪嫁銀子,她當婆婆的不好過問,但裴芩她們也不像會差銀子的,“她們是不是缺銀子了?家裡還出了啥事?要是用得著的,你別客氣,只管跟娘說!”
家裡出事,長姐和長姐夫被大理寺押解走,婆家沒有因此苛待她,已經讓裴芫挺感動了。聽她問起,就笑道,“家裡沒出啥事,就是三妹今年沒做成辣白菜,少掙了筆錢,就準備養竹鼠和野兔子,就是我們拿回來的那兩隻。我們姐弟幾個都投了錢,都是一點一點的,讓她沒事先去弄!”
趙太太聽了就笑著點頭,“不是出啥事就行!你們姐弟感情好,都親親熱熱的,這樣就對了!”投多投少,總能賺一點脂粉錢。
裴芫笑著應聲。
把家裡收拾了,裴茜空出手,就開始朝裴芩和裴文東幾個收銀子,“你們湊的份子趕緊拿過來啊!我要開始去收竹鼠和野兔子了!”
她是實幹派,跟著裴芩更是養成說幹就幹的秉性,已經開始準備起來了,“今年作坊裡空,我先佔用一間。等明年開春可以動工了,就在旁邊蓋個養殖場!”
裴芩笑著,拿了十兩銀子給她。
裴文東和常詠麟,蕭雍也都拿了銀子出來給她,聽她規劃要咋幹。
“我先寫個計劃,你們都去唸書!不是明年要下場,這樣玩,就等著落榜是吧?”裴茜全趕他們去唸書。
三人看看裴芩和墨珩,都應了聲,去看書練字。
最後的四個月衝刺時間,幾個人也都不去學堂了,就在家裡練字,看書,寫策論,討論制藝。
墨珩的官職說來也就是個閒職,用得著的時候在就行了,不必天天到巡檢司應卯,除了給裴芩和女兒的時間,就可以全力教導裴文東三人。
宴席剛過,裴芩正要問老裴家的情況,那邊傳來縣衙錢糧師爺病危頻死的訊息。
“公子!這錢糧師爺竟然從鎮上回去就病倒了,一天比一天嚴重。他要是死了,到時候黃縣令勢必給少奶奶按個打死衙署師爺的罪名!”封未皺著眉。
“查清怎麼回事沒?”墨珩冷聲問。
封未動了動嘴,抿下,“胸口兩腳致命傷,五臟六腑俱裂…。已經救不活了。”這邊還沒動手,他們倒是先來了一招狠的。
“那兩腳根本不足以致命。去查那個人!”墨珩目光陰冷。
“正在查。”封未已經讓人去追查,他先回來給他稟告。
很快,縣衙傳出訊息,去給裴芩家送賣紅薯的銀子和紅薯的錢糧師爺,被裴芩打了之後回家,一病不起,現在一命呼嗚,死了。
常員外連忙讓人過來報信,雖然裴芩現在是三品原陽夫人,縣令沒法緝拿她,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她要是粘上了命案,也是一大麻煩。
錢糧師爺的家人立馬就將裴芩告到了縣衙,謀害人命。縣衙的衙差拿著傳令過來傳裴芩。
“剛從死牢出來,這轉眼又攤上人命官司,死劫還真一個接一個,夠串糖葫蘆了!”裴芩呵呵冷笑一身,換了衣裳跟他們走。
裴茜和裴文東簡直要恨死了,這將近兩個月他們都是熬過來的。天天提心吊膽,就怕傳來噩耗。又要防著老裴家對付他們,還要應對縣衙這邊的逼難。
現在好不容易雨過天晴,竟然又給長姐按個打死人的罪名,這是非得置長姐於死地不可!?
裴芩讓他們待家裡,都不願意,幾個人也都跟著一塊到了縣衙來。
墨珩官職低微,但裴芩卻是三品的封誥。
黃縣令主動上前來見禮,“夫人!得罪了!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