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市坊,再傳到說書人嘴中。經過第二次整理,甚至劇院管事也將它拿來應用改寫成劇本,放到舞臺上演唱。
宋九則從鋼監回來。
繞道河南去了,到了第二年,載下去的樹木漸漸長大,河南景色也變得可看起來。僅是景色不夠的,河洲種種是在東水門外打造一個宗教中心,教育中心,商業中心,旅遊中心。
看了看。又從飛橋到了書院。他沒有做先生,但不等於放棄了教育,每次藉助試驗之即,對高學的學子進行指導。實際等於一種變相的先生。借這些半師半生的弟子。又將知識傳給了諸位學子。
正在做試驗時。河南東坊里正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尋找宋九。
宋九古怪,問:“褚里正。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是他的性子,河洲等於是他一手構畫起來的,如今僅是住宅戶就達到了一萬餘戶,若是包括各個商鋪僱傭的人手,幾乎超過了十萬人。但宋九很少管理這些百姓。
各勞力商鋪有團行,各街坊有里正耆長,他管不來,也不大好管,趙匡義說大河中,河中百姓還不算多,條件還不及河洲,若是讓人認為他在搞大河洲,那就不美了。
人太多了,有經濟有力量。各個里正與耆長也清楚,一般很少來尋他,即便有事,多到開封縣與開封府處執。
褚里正則是滿臉惶恐不安,伏下說道:“坊裡衛小狗的孩子得了天瘡。”
不用多,就這兩個字,宋九臉色就變了。
所謂天瘡,也就是天花。
他說道:“你隨我來。”
將褚里正拉上了馬,騎馬飛速向南,來到東坊。
東坊便最南端那批規劃的民宅區,除了東坊,還有西坊,中坊,湖坊,湖坊就是高檔商業民居區。但因為受地形的掣肘,比東京城的坊還不規範,特別是東坊,更呈了一個鐮齒形,能說坊也能說是一個大村寨。
衛小狗宋九不認識,但在馬背上,褚里正指著路,衛家位於這個鐮齒形東邊,東邊南邊是原來百姓的耕地,北邊是大片空地,作坊還沒有建設過來。在河南,這裡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
還沒有到衛家,遠遠就看到一群憤怒的百姓抱著乾柴,以及煤窩煤,向一戶人家堆去。甚至還有人打來用木桶打來一桶桶水放好,防止微微的南風吹得火勢蔓延。
宋九迅速騎馬過去,看到陽臺上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小孩子,邊上還有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帶著三個小姑娘,可這四人全部捆上。婦女想靠近將丈夫的繩子解開,但到了身邊,又不敢接近。褚里正在馬背上解釋道:“衛小狗家的孩子得了天瘡,他家就這一個男孩子,捨不得,便瞞著大家夥兒,娘子又天天送奶水過去,結果娘子也得了天瘡,可他娘子還在繡作坊裡當工。後來她請了長假,主管奇怪,便來問,大家夥兒才知道真相。”
宋九知道了。
天花在中國一直沒有多大危害,是緣自對這種疾病危害的認識,一旦有天花者,將其幽禁,送衣送食,任其生死。死的人將衣服與屍骸燒掉,活下來的人也燒掉其衣服,過了很長時間,確認熬過了傳染時間,才將此人釋放出來。但此人多半已經奇形怪狀,一生毀掉了。
雖說殘忍,但天花一直沒有在中國,至少是宋初這段時間形成大規模的危害,甚至宋九去了那麼多地區,聽說過有人得了天瘡,但沒親眼看到過。以至宋九都未考慮過它。
同時還有一點,書院請了幾名名大夫過來,可是學醫的學子並不多,只有幾個人,偶爾出一下義診,雖然幾個大夫舒服了,人多力量才大,沒有諸學子協助,僅憑四五名大夫的力量有限,有限的力量就不能做研究,因此現在書院也研究一些疾病的準確治療,主要就是傷風感冒,中醫上的術語就是傷寒,而非是後世的傷寒,這時傷寒包括範圍很廣。
這種疾病危害遠大於天花,一年為之死去的大人小孩子不知凡幾。特別是小孩子,在五六歲之前。免疫力差,若得了傷寒,不及時不準確的治療,多半會死掉,包括宋九的三個孩子皆得過傷寒,好在書院就在研究它,及時治療了,也挺了過去。
未考慮的惡症還很多,包括瘧疾,以及其他。
最主要的還是對醫學。宋九也不大懂。
但天花聽說過一些。
他當場面色沉重起來。天花會傳染的……
先下了馬,看到宋九來了,百姓一陣歡呼:“九先生,九先生來了。”
宋九揮了揮手說道:“諸位鄉親。可相信我?”
“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