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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路。餘下幾個丫頭,綠松先道,“我去廚下看著,讓石墨給姑爺做幾樣貼心的小吃。”

得了她的暗示,眾人俱都各指一事散開,蕙娘只好自己走到甲一號跟前,見門窗緊閉,內外俱無人聲,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推門入屋,掀簾子進了東里間。

權仲白果然正在東里間內坐著——一別就是近兩年時間,他要比從前黑了些,也瘦了些,除此之外,竟沒有別的變化。只是氣質更加洗練,那股水墨風流,彷彿業已深藏,一抬眼眸光如電,竟比從前要鋒銳得多了。見到蕙娘,也絲毫未流露出詫異之色。

蕙娘就是再冷靜,此時也不禁有幾分心跳了,她再吸一口氣,方才沉聲道,“事情辦得怎麼樣?還順利嗎?”

這話問得好沒來由,可權仲白半點都不詫異,他點了點頭,“初步有了個結果,怎麼辦,還要和你商量。”

又站起身來,揹著手稍走了幾步,方問,“聽說你去年回了一次東北……看來,你這裡的勢頭,也還比較順?”

“還可以。”蕙娘在炕邊坐下了,她放鬆地嘆了口氣,“你聽我慢慢和你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終於又回來了TVT

沒有他的日子我也很不習慣啊……

今天國家又有災難了,為雅安祈福……大家都沒事吧?

☆、234志同

“焦清蕙,你得到了國公位又如何?難道你以為;你能一世都把我擺佈下去?”當權仲白說出這句話時;兩人都明白;彼此間是大勢已去;此後這一生中,縱是糾纏難免;但他對她;卻已經是心灰意冷,再不會存在任何情分了。

而蕙娘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猛地下定決心;她甚至感到了幾分自在:從前對權仲白;她始終都有些愧疚、有些心虛,好像處理不好他對她的感情,從今而後,他對她已經再不會有感情可言。而當不必再把感情算計在裡頭時,處理兩人的關係,反而變得很容易。她對權仲白的看法,忽然間也就變得非常的清楚,她要比以前更明白權仲白這個人了。

權仲白雖然嚮往無拘無束的生活,但他這個人,天生重情,他對這個家族,始終是有很深的感情在。就算為了這個家,做了許多違心的事,多到他認為自己已經盡過了對這個家族的責任,但只看他依然留在京城,便可知道,理敵不過情,他口中說得再好聽,心裡也其實還是放不下。

知道了這一點,還有什麼決定是下不了的?她在極度的心痛中,又感到了極度的解脫、極度的放鬆。當權仲白掉頭不顧而去時,她趕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擺佈你一世,我沒這個野心。”她說,聲若蚊蚋,“就讓我再擺佈你一次,如何?”

權仲白吃驚地望著她,他把手從她的掌握裡抽出來,挑起一邊眉毛,卻並沒有說話。

“把歪哥帶走。”她輕聲說。“帶到衝粹園去,三天內,要是我沒來找你,你就把他帶到廣州去,永遠都別讓他回京城來。”

這要求非常奇怪,她的表現也足夠特別,即使在盛怒中,權仲白依然感到了不對,他望著她,口唇翕動了一下,蕙娘只是輕輕搖頭。他雖緊皺了眉頭,卻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然轉身離去。

這一次,她還是成功擺佈了權仲白。他沒有理由不聽她的,歪哥年紀雖小,雖然不適合長途跋涉,但兩個人心知肚明,權仲白沒帶他走的理由,其實主要還是因為蕙娘。

他自己走無所謂,把歪哥帶走,蕙娘是要和他拼命的。不論在母子感情,還是切實利益的角度上來說,歪哥都不能離開京城、離開母親身邊。而權仲白又豈能放心歪哥完全在她身邊成長?她讓他把歪哥帶去衝粹園,他是求之不得。

而這就給了蕙娘到衝粹園找他的藉口,對權家長輩們來說,他們需要她推上這最後一下,把歪哥帶回來,把權仲白推出去。而在蕙娘來說,她實在需要一個可以放心說話的地方。

立雪院?這個地方位於國公府腹心,她早沒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地盤了。再說,這種大梁橫貫,下做隔間的建築,根本就沒有多少*可言。在這裡和權仲白說話,她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衝粹園裡外都是她的人不說,甲一號被她翻修過,東里間是徹底獨立封閉的建築,門窗一關,什麼聲音都傳不出來,只有在這裡,她才能放心和權仲白商議鸞臺會的事。

說來真有幾分諷刺,從前兩人間還算有點感情的時候,她遲遲下不了決心去信任權仲白——她真的很害怕,他為了自己的原則、大道,毅然向皇帝揭穿一切,讓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