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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她便跳過了這唇上工夫;從未修行。直到此刻雙唇相接時;她這才……

唉;她的確也什麼都想不了了,兩處柔唇一碰,她連心都要跳出胸口。這同劍及履及,真個銷。魂相比,又是極為不同的感受,權仲白冬日會用口脂,是他自己配的油膏,無色無味,可碾在唇間,卻是如此柔滑。他輕輕地蹭了蹭她的唇瓣,便伸出舌來往裡去挑。那軟而韌的舌尖一觸唇面,蕙娘便驚喘了起來。

“我……”她才啟開唇,那舌尖便跟著溜了進來,要出口的話,最終便也只能化作了一聲輕輕的嗚咽,“嚶……”

權仲白的動作和她一樣遲疑,他輕輕地咬著她、嚼著她、吮著她、品著她,他的鼻子彆著她的,額頭印著她的,這從容不迫的、溫情的唇舌交接,竟似乎比真正的交。媾還要更誘人。同那純粹追逐歡愉,多少帶了些比試意味的舉動不同,這纏綿繾綣的吻,就像是一粒含不化的糖,她怎麼舔怎麼吮,甜味都全舔不完……

直到權仲白往後撤開,蕙娘才發覺她已經不知不覺,從躲閃變作了索取,她雖食髓知味,可卻也有些不好意思,別開眼去,不敢和權仲白對視,一開口,聲音嬌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嗯……這就完啦……”

噯,分明不是那意思,可聽著卻挺埋怨的。就算看不清權仲白的臉,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笑容。他又俯□來,在蕙娘耳邊戲謔地說,“你得學會換氣,不然,你會喘不上氣——”

蕙娘懶得聽他廢話,她收緊手臂,將權仲白扯了下來,又印上唇去,成功地封住了這張討人厭的大嘴巴。

“你上來……”過了一會,有人氣喘吁吁地說,聲音能滴出水來。“我……我頭偏得酸……”

“那你得把腿分開,不然,壓著肚子——”權仲白低聲說,“噢!”

他不再說話了,屋內一下靜了下來,只有兩道清淺不定的呼吸互相吹拂,還有些輕輕的衣衫擦動之聲,再過一會,權仲白有點驚訝,“啊,這麼——”

“不許說!”蕙孃的聲音立刻就跟了上來,她似乎有些羞憤,“誰讓你一直、一直親……”

“我可沒有一直,”權仲白說,“好久沒碰這了,疼嗎?”

蕙孃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從喉嚨裡跳出來。“不……不疼,嗯……”

她今天特別羞赧,抽了一口氣,如泣如訴,“可,可,別傷到你兒子……”

“嗯,就進去一點,不至於的。”權仲白的聲音也低了下來,“你要覺得不舒服了就說,不要忍著……”

可接下來,也就再沒人說話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蕙孃的臉一直都是紅的,綠松昨晚沒有當班,自然很是詫異,還是石英拉著她說了幾句悄悄話,她這才明白過來,免不得要調侃蕙娘,“您這是唱的哪一齣,怎麼戲服還沒換呢,就畫了臉啦?”

蕙娘白了她一眼,眼波流轉處,連綠松都看得呆了一呆,她指了指身側的小几子,“坐下來說話吧。”

綠松今天過來得晚,自然是有原因的。昨天在擁晴院見到達家人,蕙娘回來和她叨咕了幾句,她哪裡還不明白該怎麼辦?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問梅院不是四太太的謝羅居,有些訊息,沒那麼快傳到立雪院的耳朵裡,少不得,得費一點工夫。

“聽說,把兄弟姐妹們都叫過去。”綠松沒有坐,她站著給蕙娘斟茶,“的確是有用意在的,貞寶姑娘雖然是進京發嫁了——可丹瑤姑娘不是還沒有說人家嗎……”

倪丹瑤相貌中上,家世也只能算是中上,她父親沒有官職,祖父是在左都御史的位置上退下來的。近三十年來,家裡在朝堂上的話語權是漸漸地越來越小,憑良心說,這一次選秀,要能中選,多半是撞了天大的運氣,投合了皇上的眼緣,泰半可能,還是陪太子讀書而已。

這要說給叔墨,那三少夫人比起兩個嫂子來,各方面條件就又要輸了一籌啦。蕙娘眼神一凝,“說起來,孃的孃家,和倪家也是沾親帶故的……難道,這門親事,還是她親自為叔墨物色的?”

“這就不大清楚了。”綠松說,“不過,幾個兄弟,似乎也都是因為這個被叫過去的,還有兩位姑娘,也就順便跟著見一見親戚了。”

這樣一說,倒是什麼都能解釋清楚了。蕙娘似笑非笑,“娘也算是疼三弟的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還特許他見上一面。”

她不再介意達家的來意,而是讓綠松坐下來,“正月裡,當歸特地來給我請了幾次安,問了幾次好。你跟在我身邊,也見了他一兩次,心裡覺得如何?”

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