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蕙娘自從進了軍營以後,和京裡的訊息來往也宣告斷絕,她在這方面,的確是不如良國公有經驗,竟沒想到邸報——在京中,她的訊息可比邸報要靈通多了。她一欠身,接過了邸報,一邊翻看,一邊聽良國公續道,“不過,他頭一次出去,我是擔心的,雖說只是擔心了不一會兒,但心還是提了起來。這一次他出去,我不那樣擔心了——你道是為了什麼?”
蕙娘眉一蹙,很快也想到了鸞臺會的潛力量。“您是說……”
這麼多年和羅春做生意,清輝部在草原上的人脈和能量那還能少了嗎?起碼對這地勢就很熟!現在坐鎮北京的權世贇,對權仲白的生死只怕比他們還要上心,這邊信一送回去,只怕在祭天聖典之前,就能混入北戎聖城了。說得那什麼一點,就是別人都死了,只怕權仲白都能活著出來呢。
想通這一層,蕙娘登時放下心來,悄聲笑道,“只怕他們沒見過喬裝後的仲白——”
“不妨事,北戎的祭天聖典雖然巨大,但在有心人眼裡,生人也就是那麼多了。一個遊醫說來還是挺顯眼的,”良國公看了蕙娘一眼,道,“你也是關心則亂了。”
他對蕙孃的感情流露,似乎並不反感,相反的還有幾分讚賞,唇角一勾,還打趣了蕙娘一句,“本想讓你無事就快些回家的,現在看來,仲白不平安回來,你是不放心走的了。”
蕙娘面上一紅,但也明知自己不願回去,便難得地沒有矯情,而是爽快道,“確實是,怎麼也要等他一起回去,不然,他又和脫韁的野馬一樣,不知跑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