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主義、軍國主義,培養德意志民族意識,師生一律行納粹禮,呼喊“希特勒萬歲!”在義大利,陳鶴琴參觀了一所名為密歇根?比切安的小學校,該校實行軍國主義教育,校長是一位軍事指揮員,校長和教師都身著軍裝。在學校裡,學生都穿著###,男女分班,分別由男女教師帶領,教室裡陳列照片、圖畫和刺刀、鐵絲網等,學生進出教室都要向教師行法西斯式舉手禮。學校中按學生年齡不同,組成“義大利兒童”、“義大利青年”、“女青年法西斯”、“先鋒隊”、“男青年法西斯”等組織。與歐、美實行新教育國家不同,德、意兩國奉行灌輸式教育,強調劃一整齊;在他們的國度裡,對貧窮家庭的學生免學費,並供給###、膳食;學校如同軍營,男女青年受著軍人般的訓練,就連幼兒園的兒童也不得不受到這種影響。在蒙特遜幼兒園,蒙特遜夫人就主張用安靜來消除兒童緊張狀態。鈴響之後,全園變得十分安靜,所有講話都得細聲低語。陳鶴琴對這種做法持懷疑態度。從教育的角度看,這與兒童活潑、好動、愛表現的天性和心理特點並不符合,會造成對兒童的精神壓力。在此後的多年中,這種愈加濃厚和鮮明的軍國主義強化教育所導致的直接結果,或許就是引發1941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重要原因之一。在這場戰爭中,數以千萬的人民被無情的戰火奪走了生命。
與德、意兩國教育形成對照,陳鶴琴在蘇聯感受到了教育的偉大與力量,是教育使社會主義蘇聯到處充滿盎然生機和嶄新面貌。他曾說:“在這次考察中,蘇聯新教育給我的影響最深。”十月革命後,蘇聯開展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掃除文盲,共花了13年時間,掃除了全國大部分文盲,這在全世界都是史無前例的。據陪同人員介紹,十月革命以後,在莫斯科大街上有5萬流浪兒童,當時還是青年的教育家馬卡連柯深信兒童是可以改造的,他將一些兒童組織起來進行典型實驗,逐漸吸取經驗,使兒童教育受到全社會的普遍重視。
在莫斯科,儘管是走馬觀花,陳鶴琴的興味始終濃烈,對所見到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新鮮,因而熱情高漲。蘇聯教育的普及程度和對兒童教育的高度重視時常令他縈繞於懷。他寫道:蘇聯更有一種特別的組織,為任何國家所不及。他們有兩大機關,一個是兒童科學研究所,一個是兒童美術研究所。兒童科學研究所全國有700多所,我曾參觀過3個所,所內分11部:有電話、無線電、汽車、飛機、應用化學、攝影、機械等。每部都有實驗室。汽車部已做成了兩輛汽車,一輛只能坐一個人,另一輛稍為大一點。據他們告訴我,一個月前這兩輛汽車在莫斯科大街上作60公里比賽,觀眾人山人海。這兩輛汽車都是11歲至17歲的兒童造的。無線電部有兩個實驗室,每個兒童有一張桌子有短波無線電,可以向外打。凡是對電學有相當知識技能的兒童都可以享用這張桌子。《陳鶴琴全集》,第四卷,第197頁,江蘇教育出版社,1991年3月。在陳鶴琴的考察筆記中,用很多篇幅對蘇聯學校義務教育制度、學校管理體制、教學組織和學生活動等作了詳盡記述,他還提到了在學生中的青年共產黨組織。他認為,初等教育是建設新社會最有效的工具,所以施教的時期愈早愈好。嬰兒期和幼兒期是人生的起點、一切的基礎。《陳鶴琴全集》,第六卷,第273頁,江蘇教育出版社,1992年1月。
三 歐洲之行(5)
陳鶴琴對蘇聯的教育環境非常羨慕,其教育的成就無處不在;蘇聯國家的不斷強大,其原因與提高教育普及程度直接有關。1931年蘇聯最高領導人斯大林親自提出,經人民大會透過,在俄羅斯共和國開辦了10所專業技術人員師範學校;在僅有250萬人口的塔塔爾共和國,有4所獨立的塔塔爾學校和38所技術學校、30所學院;在工人住宅區,建有診療所、學校、託兒所、幼兒園、宿舍、遊戲場所、兒童療養院。陳鶴琴特別提到,當時世界上有三大天文館,其中之一就在莫斯科。天文館內演出的天象節目非常有趣,在他參觀時,親眼看到約150名學生正在觀看節目,學習行星、太陽、月球的知識。
在蘇聯一個建於1932年的機器廠,3500名工人中有1300人在夜校學習技術專業。工廠的牆上貼著生產進度的圖表,圖表上用火車頭、電車、腳踏車、牛、蝸牛、龍蝦等圖形來標示生產進度,圖的一邊寫著工人的名字及百分比。
蘇聯還為###辦有學校和診療所。據記載,1913年莫斯科150萬人口中有2萬###,彼得堡180萬人口中有3萬###。十月革命後,政府取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