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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直精準到了可怕的地步,哪是一個築基期的低階修士能做得來的,他是怪物嗎?!

顧少白微微張口,雙唇蠢蠢欲動,差點就忍不住出聲問問寧湖衣是不是曾改過名,是不是從前叫秦逸了。除了男主,誰還配擁有這樣的金手指?就算是男主,他也沒給過如此全能的天賦!

好在他忍住了。他還沒忘了他靈體初成不足十日,應該什麼都不懂才是,於是硬生生將驚詫轉換成了好奇,醞釀了一下語氣,略帶疑惑道:“這是什麼?靈力?”

就在顧少白的手指將要碰到靈球時,寧湖衣合掌將其收去,拂了佛衣襬,將雙手至於膝上,語重心長道:“便是靈力。方才與你說的心境無穢即可五行通達、靈根並非決定資質的唯一依據你可懂了?這術法稍難了些,不過如有悟性,待你境界提升,自能領會。”

顧少白“哦”了一聲,表面點了點頭,內心還沉浸在驚異的情緒之中。

小門小派中有些不世出的奇才不奇怪,奇怪的是寧湖衣竟然在男主所在的門派韜光養晦,文中一點沒有他的戲份,除了過於深藏不漏,沒有其他解釋了。可他記得在男主秦逸揭發臨淵派為魔修盤踞之地並育有血魔果、進而聯合上清御劍門一同剷除此顆修真界毒瘤時,臨淵派除了掌門和幾個老得不能再老的長老拼死抵抗,弟子們死的死散的散,並沒有特別厲害的站出來幫扶,即使有,也當即反殺同門以撇清與魔修的關係,連為那些毫不知情的清白修士說句話都不敢,就怕惹得一身腥。按寧湖衣的悟性,靈根不純明顯阻礙不了他,到門派被滅時不知該是什麼境界了?定不止如今的道行吧!也不至於走捷徑練魔功,應當不會和魔修有所牽扯。那麼他究竟是死於那場罹難,還是早就明哲保身逃之夭夭了?如果是後者……會不會太冷漠了點?

顧少白搖了搖頭。疑點太多,知道憑自己空想也想不出什麼來,遂擱置一邊,轉而關心起自己的修行來:“那修煉什麼的……就是感知天地靈氣來提升境界嗎?用臨淵心法?”

寧湖衣眉頭微動,抬眸深深看了顧少白一眼,略帶遲疑道:“不。目前只有我傳給你的靈力才可為你所用。就是說……你無法自行吸收天地靈氣修煉。”

“什麼?”顧少白拔高聲音,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

不知是不想多談還是有意迴避,寧湖衣竟一反正經常態,與顧少白開起了玩笑:“你是我的,我養你也是應該的。”

顧少白聞言氣結。他是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亂扯什麼你的我的,誰在乎你養不養!再說了,你個築基三層的低階修士能有多少靈力分給我?自己修煉都來不及吧,哪還有空顧及我?估摸也就心情愉快的時候好心施捨一點,所以只要沒離了他,一輩子都得仰他鼻息過活,還有沒有出頭之日了?!話說回來,他根本不記得他有寫過器靈非要靠主人的靈力才能修煉的設定,至少男主的器靈不是。大綱究竟歪成了什麼樣子,早知道就把所有有關器靈的內容包括一日三餐甚至吃喝拉撒都設定好了!

顧少白表情扭曲,眼神複雜地望著寧湖衣,竭力想從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出他是騙人逗他玩的,可惜寧湖衣巋然不動,惜字如金,並不打算出言解釋。

顧少白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寧湖衣眉頭微動,抬手示意他安靜。

寧湖衣神色凝重,煞有其事,惹得顧少白也忍不住屏息。

周遭一時靜寂無聲。久不聞寧湖衣動靜,環顧四周又沒發現異常,顧少白頓了頓,忍不住用傳音入耳問道:“怎麼了?”

寧湖衣沒有開口,眯眼靜靜聆聽了一陣,同樣以傳音回應:“有人闖過了思過峰的禁制,正往此處來。”

***

約莫半個時辰前,雲睢手持玉簡從上善殿闔門告辭,下意識抹了一把額頭,摸了一手的冷汗。

瞥了一眼不遠處高聳入雲的玄玉日晷,恍覺他竟坐壁旁觀三個金丹高階、一個分神初階的修士同殿爭論了一整日之久。

其實也不算爭論,只能算寒朔一邊倒地訓斥。上淙、上湥А⑸蠝x三殿長老眼觀鼻、鼻觀心,訥訥不敢言,而寒朔怒意磅礴,威壓盡釋,毫不顧忌他這個連金丹門檻都還未跨進的後輩,幾次壓得他腿軟幾欲伏倒,勉力強撐,待寒朔遣走三殿長老後還單獨留他盤問了許久,似早已將他那點私心盤算一眼看穿,頗讓他覺著今日能活著走出上善殿實屬不易。

都說寒朔長老不理俗事,淡漠高深,一直沒什麼親近的人,已和真仙差不多了,誰能猜到竟是個暴脾氣的,不由得對至今還在思過峰思過的寧湖衣同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