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當初我聽從了先祖之言,讓我漢龍一族隨同而去,或許,便沒有了今日災禍,一切在我啊,我愧對祖先,愧對先祖啊!”
太上渾濁的雙眸之中,忍不住流下了淚水,面色悔恨,掙扎起身,望著山下三千崑崙大能,厲聲道:“你我修士一戰,何須牽連我漢龍凡人!”
三千大能靜默,一人踏出,乃崑崙太上長老,太上長老便是崑崙也不過十數人,此人當首,冷漠道:“斬草不除根,留根為禍!今日,我等所來,便是要滅你漢龍全族,別說凡人,便是一草一木,也留不得!”
“狠毒!”太上悲憤一聲,忽聞身側一族長厲聲喝道:“若我先祖再次,爾等誰敢?”
太上長老聞言一窒,卻忍不住大笑,道:“這能怪誰?你們自己丟掉了手中的長劍,身長了頸脖等我等來殺,不動手,我等都有愧於心!”
他面色一冷,道:“殺!片甲不留!”
言語之中,當先遁入無數漢龍族人之中,身後三千崑崙大能相隨,如入無人之地,宛如三千餓狼一般,撲殺無數漢龍修士!
眼下,漢龍修士數量龐大,怎奈其中沒有超絕的大能者,便如太上族長之流,卻也僅能這崑崙三千大能者的一個戰平!
這就宛如三千野狼進入羊群之中,而這羊群之中,僅有太上等百餘藏獒!如何打?
“先祖,我悔了啊!”太上悲憤一聲,欲要衝殺而上,重傷之下,卻被一個崑崙大能抬掌砸落山石之中,口中鮮血噴湧,眸中神光暗淡,喃喃道:“先祖……我彌留之際,可能見你歸來的身影?”
卻在此刻,忽聞眾人驚呼,太上舉目,眼前一暗,卻見蒼穹之上,烏雲滾滾,凶氣逼人,旋即,便有一柄萬丈長劍,破天而來!
長劍如雷,夾天地之威,轟隆之間,橫渡虛空,僅那掀起的狂風,便讓聖山震動!瞬息之間,長劍轟隆斬在了聖山之上,漢龍一族無恙,便是那凡人也是身無損傷!
反觀三千大能,卻在這一劍之下,多半之人被生生砸碎了肉身,甚至來不及慘呼一聲,殘存之人面色驚駭,聞聽太上長老驚呼一聲:“是杜浚!”
旋即,在太上長老的帶領之下,殘存的千餘修士驚慌遁上長空,欲要逃遁!杜浚一來,他們竟連作戰之心都沒有!
卻不想,便在此刻,那砸在聖山之上的長劍轟然扶搖而上,一番,橫空斬去,落入無數崑崙大能者之中,宛如一根釘子,鑲入了血肉之中一般。
一時間,慘呼之聲不絕於耳,長劍臨身,這些崑崙大能者竟然不能阻擋片刻,肉身合著元嬰,莫不是在一陣‘砰砰’之聲中炸破,化為漫天血雨落下!
眨眼之間,長劍橫掃三千丈,大劍之下,亡魂無數,三千修士,僅有那太上長老重傷存活下來,面色驚恐,自知難以逃離,驀然斜空而下,欲要擒獲太上!
忽而,一聲震耳長笑傳來,驚的太上長老駭然望去,但見一個千丈邪魔踏空而來,轟轟作響,幾步之下,便臨近他百丈,不待其折返,大手一撈,便將其抓在了手中!
太上長老驚恐若死,幾欲掙脫,無奈伸手重傷,卻不能從興地手中逃遁,口中不禁淒厲一聲:“崑崙世代與邪魔一族叫好……”
“我只遵從主人話語!”興地面色冷漠,道。
“你族人是誰?”這太上長老簡直快被嚇死了,昔日破曉之中,三族無人逃出,所以,對於興地拜入杜浚麾下,崑崙並不知。
“是我!”在一聲淡然之語中,蒼穹遠處驀然金光刺眼,抬眼,但見一個巨大的羅盤,遮天蔽日而來,其中一人踏出,入虛空,一閃,便站在了興地肩膀之上,垂望太上長老,淡然道:“他的主人便是我,乃整個漢龍族!”
一聲含威,入太上長老之耳,其人身軀一震,竟然被生生震碎了元嬰,興地大手一挫,將其肉身碾碎!
杜浚一步踏在山峰之上,徐徐走向太上,一眾漢龍族人莫不是敬畏想看,紛自閃開。他扶起太上,嘆息一聲,對著忍辱負重的老者,無言相對!
“一諾千金,我記得,你曾說過,不管如何,漢龍有難,你便會前來!”太上慘笑一聲,望著杜浚,道:“現在,你來了!”
“我來了!”杜浚嘆息一聲,拿出丹藥,欲要救治太上,卻被老人攔住。太上道:“這些丹藥留給日後在拼殺之中手上的漢龍族人吧!”
他嘆息道:“我老了,無盡的歲月,已然磨去了我的菱角,這些年來,我也累了……”望著杜浚,接道:“漢龍就交給你了,我知道,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