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哄她,滿心甜蜜,後來抓狂了,越哄越覺得委屈,不就親一下至於哭成這樣嗎?
而色靚的眼淚完全是因為悼念友誼而流的,司徒璞這事雖然做的太流氓,但一個單位待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好真絕交吧,不過嚇嚇他還是應該的,讓他長點兒記性以後少惹她。況且每次對著他哭他都格外害怕,這事兒色靚一直知道。
初七正式上班,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基本無所事事,正月十五過後工作量也隨著增大。司徒璞這幾天徹底被色靚治的服服的,她倒什麼也不說,可就是什麼都不說司徒璞才麻爪兒,哄不行嚇唬也不行,人家該吃吃該幹嘛幹嘛,就是不跟他說話。
色家老大,也就是色靚的爺爺,中國醫學界泰山北斗級人物,一生受人敬仰,卻單單隻怵獨女發脾氣。老色同志三子一女,偏心眼兒偏的邪乎,女兒跟他生氣,不吵不鬧不摔碗,就只一個不吃飯。色靚的姑姑生氣不吃飯,那是真不吃,活活餓暈過去好幾回,治她爹一治一個準兒。
你小姑夫怎麼進的你們老色家門兒,章桂丹跟色靚說過,那就是你小姑硬餓進來的。
到了色靚這一輩,又是色靚一個獨女領著下面三個弟弟,老色同志最寵孫女,疼著慣著,但色靚是個哏性子,小時候是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長了之後,這點兒個性就充分用在對付自己老爹的身上了。她跟色淨生氣,不耽誤吃不耽誤玩,該怎麼地怎麼地,就是不跟他說話,一句也不說,逼的色淨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色淨跟父親抱怨他把色靚慣的一身毛病,父親安慰讓他知足吧。
這招兒用司徒璞身上照樣好使,後來色靚漸漸明白了,並不是她這手段有多高明,只有對方是真正關心在乎你的那個人才管用。
司徒璞給她買吃的,她不動也不還給他還不送人,就放那擺著;司徒璞給她接水喝,她不僅不喝,哪怕當時渴的要命她也忍著不去喝別人的,讓外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在生氣使性子;司徒璞替她工作,把口供記錄好親自交給她以示溜鬚,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管下沒下班立刻從新錄一份……
這使性子的方式真牛B,整個兒一滾刀肉,蒸不熟煮不爛的不說也不給個痛快,還不如罰跪洗衣板兒呢,司徒璞現在可想跪洗衣板兒了。
半個月左右過去了,色靚約摸著也差不多夠火候了,再加上某日與顏博吃飯時她苦口婆心的規勸,顏博說:“司徒璞對你意味著什麼?那就是一記沒有毒性的海洛因,你跟了他,不僅能欲*仙*欲*死還能強身健體。”
顏博還說:“你這幾年讓呂白帶的越來越不靠譜兒了,再這樣冷下去,非把司徒璞這逼成另一個色靚不可,你不想跟他處不要緊,大不了說清楚了做朋友唄,誰沒誰還不能活,你興許高估了你自己的魅力呢,興許人家幾天就換目標了呢。”
色靚覺得顏博說的有道理,魅力大小的先不考慮,關鍵就是把司徒璞這樣一個表裡如一的單細胞生物變成一個怨婦,她是怎麼也不想見到的。等司徒璞再來溜鬚獻殷勤時就想順臺階往下爬,想讓這件事兒不了了知就算了,可人家司徒璞是個正經人啊,一板一眼的非要個明白。
他一邊幫色靚整理筆錄一邊貌似不經意的問,“還生氣嗎?”
色靚不知道怎麼回答。不生氣了,你以後隨時隨便親吧;生氣,你以後別在我跟前兒出現,咱們繼續僵著吧。
司徒璞見她還是不開口,豁出去了,也沒管旁邊有沒有人就把她堵在角落,“那,我可以為我的行為道歉但我不後悔。”
色靚琢磨這話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呢。
司徒璞見她還是不說話,急了,“我都道歉了,你就別生氣了,咱倆一人退一步,我以後再也不做你不樂意的事兒了行不?”
色靚很崩潰,他非得要個準信兒嗎?
還是不說話,司徒璞破斧沉舟的把眼睛一閉,“得,我豁出去了,要不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好好給你跪下,行不?”
“啊?”色靚聽他這話說完,憋笑憋的五官都扭曲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能耐,竟然把他逼成這樣了。
司徒璞卻笑開了,“祖宗,這半個月了你終於賞小的一個‘啊’了。”
這個牛B哄哄光膀子拎人腦袋的純爺們兒,就因為色靚一個‘啊’樂的像吃到奶的小嬰孩,眉眼兒舒展含笑,長出一口氣。
色靚看著,心裡的罪惡感很強烈,看,他多好敷衍,多容易滿足,過去三年她使出全身解數討好另一個男人卻什麼也沒收穫到,誰先愛誰先輸果然是個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