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已從他不屑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其實你不覺得這一路上反倒是我在拖累你嗎?”雖說她不必需要雲笙相救,然而這一路上雲笙卻已經救過她三回。
雲笙繼續走路,並沒有點頭抑或搖頭。並非是他不屑回答,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屢次救下蘇寒,是後面還有利用她的價值,還是說只覺有趣順便救她而已。
走出密林沼澤之後,蘇寒的腳速明顯要比雲笙快上許多,她轉頭對著身後與她拉開一段距離的雲笙,抱著手臂笑道:“現在換你拖累我了。”
到晚上的時候,她在樹林捕到一隻野兔,“今晚有肉吃了。”
“你來弄,我再去拾點柴火。”她說著將野兔扔到雲笙懷裡,轉身就走。
跑到遠處雲笙看不到的草叢中,周圍漆黑一片,她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氣,解下褲帶大解。與個男人在荒郊野外最麻煩的便是此事。絕不能讓雲笙發覺她的身體有問題。她裝了十餘年的男人,可以說在別人看來她毫無破綻可言。假喉結,坦蕩蕩的胸脯,就是她說自己是女子,約莫也會被人當做彥珏那樣的瘋子看待。
想到彥珏她又是不忍一聲嘆息。因為殘破的身體,他選擇躲起來,不再與張月兒想見,甚至可以忍受讓別人去照顧張月兒。
就因為那殘破的身體嗎?
所以愛而不得,抱憾終身。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子斷袖
完事之後,她回到休息的地方,只見雲笙已經將野兔處理好,正放到火上烤。
“我來吧。”看到雲笙手上還沾著血跡,她扯下一片樹葉包在烤野兔的樹枝上說,“前面有個水潭,你去那裡洗洗手。”
即便是在荒郊野外,他眼前的男子卻跟女人似的講究,他哪裡會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不過有水潭也好,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是時候該洗澡了。
站在水中,朦朧的月色倒影出他修長的身形,晶瑩的水珠順著髮梢滑落到精緻的鎖骨上,沁涼的溪水沖刷著他瓷白的肌膚,使他覺得疲乏的身體瞬間清爽不少。
“啊!”這邊蘇寒大喊一聲,險些將烤糊的兔肉扔進火堆中。
一不小心,這肉便被她烤糊了。這還能吃嗎?她用匕首割下一塊已經被她烤成炭色的兔肉,入口之後還沒嚼,便一口吐了出來。
這哪是人吃的東西,她眉頭緊蹙嫌棄起自己來。她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飯菜連大黃都不吃,卻不想連最簡單的烤肉都弄不好。挫敗地盯著被烤得焦黑的兔肉看了半晌,最後她無奈地搖頭,在身邊挖了個土坑。
“醜八怪?”她走到水潭邊大聲喊道。
見雲笙許久沒回來,自己的手也被弄髒,她便也到水潭這來洗手。
然而這水潭周圍哪裡還有云笙的影子,莫不是遇上野獸了?
“醜八怪,你好歹吱一聲啊。”她說完便無奈地扶額,雲笙哪裡說得出話來,就算遇到危險,她也無法得知。
驀地一慌,她連手都顧不得洗,就匆匆在附近找起來。
“醜八”話還沒說完,腳腕就被人突然鉗住,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撲通一聲,被拉入水中。
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樣貌,她猛地使出一掌向對方胸口襲去,雲笙見狀迅速地側身避開,將她手握住。
是醜八怪?潭水中漆黑一片,即使不用看,單憑握住她的那隻手,她已經可以判定出這人便是雲笙。
逗她玩是吧,心中不由騰起一股怒意。她抓住雲笙的手臂就往下沉,看誰玩得過誰。
察覺出蘇寒的用意,他試圖想要掙開她的手,卻被她握得更緊。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在水中憋氣太久,無奈之下他便一腳向蘇寒踹去。哪知蘇寒竟像一條水蛇一樣,纏住他的腰身靈敏的躲開了他的攻擊。
這觸碰到雲笙腰間光滑的面板,另一隻纏在他腰間的手不由一僵,他竟然光著身子!
感知到她片刻的失神,他迅速的轉身,用雙腿鉗住她的下半身,便一個手刀朝蘇寒脖頸處劈去。
兩人的身體在水中緊密地貼在一起,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完美的腰部曲線,還有剛健的肌肉。她在驚詫之餘不忘鬆手去硬接雲笙襲來的攻擊,然而在下一刻雲笙手刀化作利爪,將她手腕扼住。而他另一隻手竟放在她腰間輕柔地像羽毛一樣拂過。
她一時沒忍住被水嗆到氣管。好你個醜八怪!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招數,被人抓住軟肋,她不禁全身輕顫,想要發笑,哪還有力氣去對付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