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有吧?”
歐陽朱明笑了笑道:
“武科舉進行了這麼多日,開小差是免不了的。而且武科舉也沒開始,這應該是很正常吧?”
“咦,你們看那裡!那個張僕來了!”
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歐陽子實指著遠處,叫了一起來。兩人心中一動,扭頭看去,只見人群一陣騷動,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走到哪裡,哪裡的人群就紛紛散開,一臉畏懼的樣子。
歐陽子實自已還沒有感覺,但楊紀和歐陽朱明兩個人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那件事情過去之後,雖然表面上太淵洲恢復了正常。
但是對於這個張僕這個人,現在只要訊息靈通,知道點底細的人,都對他忌諱的很。楊紀目光掃過。發現人群中一些位列種子選手的世家、門閥的子弟,看到張僕都是微微退避,一臉忌諱的樣子。
這種忌憚並不是指對張僕本身。如果僅僅是張僕,就算再厲害,也沒有人會怕他。楊紀心知肚明,這是忌憚背後的勢力。
特別是那些經受歷那場動亂之夜,家族受到過邪神教強力衝擊,傷亡慘重的家族,對於張僕那就更是談虎色變了。
甚至是一些洲外勢力。目光掃過張僕,也是立即收回,一樣畏懼的樣子。
——那天晚上遭到衝擊的可遠不止太淵洲的世家大族!
“這些人到現在還只是以為張僕和那些人有關。還不知道這個張僕其實就是指揮者。如果他們知道張僕體內有一頭強大天外天的邪神分身,還不知道得嚇成什麼樣子。”
楊紀心中搖頭道。
張僕體內的邪神分身隱藏的很深很深,居然連鎮壓大殿的百聖都騙過了。其真正的能力簡直驚人。
若不是楊紀身負儒家道統,浩然之氣嫉惡如仇。纖毫畢現。換了其他人恐怕還真的發現不了。
若沒有確鑿的證據,冒然指證他,只能是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這些念頭從腦海中飛掠而過,楊紀很快扭過了目光。
“哈哈哈,果然肉弱強食,只有實力夠硬才能生存。”
另一側,張僕看著人群中一道道畏畏縮縮,忌諱無比。連正眼都不敢看自已的目光,心中哈哈大笑。
“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張僕此時就是這種感覺。做為小家族的子弟,和世家大族之間有天壤之別。
張僕到現在還記得跟隨家族第一次到太淵洲府,看到那些世家子弟時,那種高高在上,無限仰望,覺得高不可爽的心情。
那個時候,自已就算是跑過去,跪在地上,給人家提鞋,恐怕人家也不願意吧。
想想以前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世家子弟,現在在自已面前畏畏縮縮,連正眼都不敢看自已,張僕就覺得心中爽死了。
“讓開,讓開!”
張僕揮了揮手,毫不猶豫的推開人群擠了進去。不用畏畏縮縮,不用顧忌別人,這就是強者的特權!
張僕很樂意行使自已的權力。
……
且不提張僕的心思,另一側,楊紀摒氣斂神,靜心以待。
“嗡!”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巨大的騷亂從前方傳來。楊紀心中一動,還沒反應過來,耳中就聽到一陣轟隆隆鋼鐵大門開啟的聲音。
砰砰砰!
帝京來的主考官一馬當先,率先全副披掛,踏著鋥鋥的步伐,從開啟的鋼鐵大門內走了出來。
身後從武將、武宗級的副考官排成戰陣,形影相隨。轟隆隆的聲音伴隨著龐大的氣息排山倒海而來。
出乎意料,腳步聲戛然而止,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登上武殿正中央最高的主擂臺上。
“所有人!”
氣勢昂揚,全身披掛的主考官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雪亮,迅速的掃過全場,有如雷霆一般:
“除了今天參加比賽的外,其他人一律退避,離開武殿!”
這命令突如其來,本來鬧哄哄的大殿,突然之間寂靜若死。成千上萬雙目光看著眾主考官的方向,目中一片錯愕。
突然!
太突然了!就連楊紀都怔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楊紀呆住了。這個命令太奇怪了。一開始就突然斥退所有觀戰的考生,完全毫無道理。武科舉一直都是允許旁觀的,為的就是讓其他考生看到前進的道路,以那些成功的考生來激勵其他人奮勇前進。
如果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