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難情濃意迷離,險路智破敵陰謀
陸晨的目光緊鎖在鐵軌盡頭的路障上,那用鮮紅油漆書寫的警告,像一道道血痕,刺痛著他的神經。
他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眼底的銳利如同寒刃出鞘,在死寂的廢棄車站裡劃開一道緊張的裂痕。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壓抑感從四面八方湧來,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徐證人原本剛剛平復的情緒再次被恐懼佔據,他的身體像風中的落葉般顫抖,牙齒髮出細微的磕碰聲,彷彿隨時都會崩潰。
陸晨的視線餘光掃過他,這個膽小如鼠的證人,此時此刻除了增添麻煩,沒有任何作用。
“呼——”陸晨輕輕吐出一口氣,原本想要尋求安慰的視線,卻在空蕩蕩的身邊找不到朱悅的身影,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他轉動脖頸,目光像獵豹一樣巡視著四周,老舊的鐵軌、鏽跡斑斑的廢棄車廂、雜草叢生的月臺,一切都籠罩在一種令人不安的陰影之中。
時間彷彿被拉長,每一秒都變得格外漫長,周圍的黑暗如同一張巨網,試圖將他們吞噬。
他試圖回憶之前的路徑,但腦海中卻是一片模糊,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霾,讓他無法清晰地捕捉到任何細節。
壓抑感從他的胸腔內升騰,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他的心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感到一絲無力,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朱悅不在身邊,讓他的不安被無限放大。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黴味,夾雜著鐵鏽的腥味,混雜在一起,讓人感到一陣噁心。
陸晨用指尖輕輕摩擦著下巴,試圖理清頭緒。
他知道,他們不可能永遠躲在這裡,必須找到一條出路,但是,這路障的出現,似乎暗示著,他們已經陷入了敵人精心佈置的陷阱之中。
他抬腳,慢慢地走向路障,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小心,腳下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在寂靜的車站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冰冷的鐵絲網,上面的倒刺如同猙獰的獠牙,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陸晨……”
這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顫抖,像羽毛般拂過陸晨緊繃的神經。
他猛地轉身,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線,捕捉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朱悅站在不遠處,逆著光,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肩頭,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聖潔的光暈,襯得她更加動人心魄。
她的
陸晨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撞擊了一下,一股暖流湧遍全身,之前的緊張與不安瞬間消散。
他快步走向朱悅,目光貪婪地捕捉著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乾澀,聲音彷彿被堵在了胸腔。
他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朱悅冰涼的手指,指尖傳遞的溫度,如同冬日裡的暖陽,瞬間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氛圍,彷彿時間都為他們停滯。
周圍的危險似乎都被他們遺忘,只剩下彼此眼中的倒影。
朱悅的目光溫柔如水,她輕輕地回握著陸晨的手,臉頰泛起一絲紅暈。
陸晨看著她,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他想要緊緊地抱住她,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短暫的溫存之後,陸晨的理智開始迴歸。
他環顧四周,發現林殺手並沒有跟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目光再次回到路障之上,那鮮紅的警告,依然刺眼。
他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朱悅的手,“這裡有一個突破口!”陸晨指著路障的底部,一處鐵絲網與水泥地的結合處,“李保鏢,王司機,過來幫忙!”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驅散了周圍的壓抑。
李保鏢和王司機聞聲走了過來,他們的臉上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保鏢看著路障,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拍拍胸脯,說道:“陸先生,你說怎麼幹,我照辦!”
陸晨眼中精光一閃,他指著那薄弱之處,說道:“我們一起用力,把這裡給掀開!用石頭和廢舊鋼管,把缺口給擴大!”他迅速地分配著任務,彷彿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指揮著他計程車兵。
眾人開始行動起來,撿起地上的石頭和廢舊的鋼管,朝著路障薄弱的地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