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制下的十萬精兵,你分了一半給裴鈞。”
俞雲雙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面露慚愧道:“我知道五萬精兵不夠,卻是我此刻能給出兵力的極限了。此戰是今上要打,到時候兵部總歸能清點出一些行臺兵出來,走一步看一步罷。”
卓印清修長的指尖在俞雲雙的面頰處一劃,為她將蹭亂的鬢髮別到而後,苦笑道:“我現在倒寧願你對我說你要去見齊王。”
“見了也沒用,不是麼?”俞雲雙見他神色緩和了,終於也勾了勾唇角,“齊王前來議和,雖然與我的主張一致,但是我與他國別不同,各行其是,產生分歧與爭論是在所難免的。況且寧彥兩國此刻正在交戰,談判在即我應當避嫌,否則會引人詬病。”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卓印清注視著俞雲雙的面頰,琥珀色的眼眸中彷彿有淡淡波光流動,“你身為國之長公主,在這個時候為了大寧決議出兵無可厚非,我怎麼可能不理解?”
俞雲雙輕輕舒了一口氣。
卓印清卻在這個時候又一次開口:“但是你卻能為裴鈞做到這一步。”
俞雲雙那口氣還沒有呼完便被卡在了嗓子眼兒,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呆。她想要開口辯解在她看來幫裴鈞與幫寧國沒有區別,只是話未說出口,卓印清的唇卻狠狠壓了下來。
那人的手強硬地按在她的腦後,迫著她承受著他,唇齒糾纏間,往日裡的溫柔不再,取而代之的卻是攻城掠地一般的霸道。
俞雲雙不僅知道他生氣了,而且她十分清楚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這一吻來得突兀,結束得卻異常留戀不捨。待到卓印清終於放開俞雲雙,瞳色清淺的眼眸直直映入她的眼中,聲音喑啞道:“我理解,但我會吃醋。”
俞雲雙與他對視了半晌,伸出手來覆上他的眼眸,阻住他看向她的視線:“你這樣看我,讓我說不出話來。”
“你還要說什麼?”卓印清道。
俞雲雙抿了抿唇,猶豫道:“原來你也聽過我與裴鈞的過往。”
卓印清這回卻不搭話了,手指劃到俞雲雙的腰際,準確地攥住她的襟帶一拽。
俞雲雙被他拉得向前了幾步絆在他懷中,衣襟也重新敞開,露出裡面純白色的中衣。俞雲雙十分畏熱,中衣的料子輕薄,幾乎能透出內裡的抹胸。
心頭一慌,俞雲雙匆忙收回覆在他眼睛上的手去攏自己的衣襟,只是手還沒有觸到地方,便被卓印清握住,按在了他的胸口。
抬起頭來,俞雲雙撞入他瞳色漸漸幽深的眼眸之中,便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麼了。
卓印清攬在俞雲雙腰肢的那隻手已經開始動作,從她的衣襬下方滑入,按著她貼近了他,在她耳邊低低道:“我聽過,不止一次。”
俞雲雙卻不依,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拉開兩人的距離:“都是坊間瞎傳的,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若是真的有什麼,父皇還在時就會為我們賜婚了。”
卓印清卻沒有就此饒過她,冰涼的指尖沿著她玲瓏的曲線一寸一寸向上輕滑,手法嫻熟。
窗外的風聲大作,夾雜著幽幽嗚咽吹打在窗欞上,外廳的窗牖應是沒有關緊,“啪”地一聲被風吹開,撞到了窗框上。
“起風了!”俞雲雙尋到了逃避的由頭,推他道,“我要去關窗戶。”
“起風了?”卓印清的吻又一次落下,清爽的男子氣息在耳際間噴灑下一片灼熱,“起風最適合生孩子了。”
這人看起來是一塊溫玉,身體卻十分冰涼,與俞雲雙火熱的肌膚相貼,即便動作輕柔,帶來的觸感也涇渭分明。
俞雲雙的眼角染上了嫣紅,控訴他道:“上次落雨的時候你也這麼說。”
卓印清從鼻腔中發出一個“嗯”的音節:“每天都適合。”
卓印清沒有觸覺,剛開始做這樣事情的時候還時好時壞,到了如今已經無師自通,俞雲雙只來得及提醒他不要將身上衣物與沾著柳絮的髒衣裳扔在一處,便再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喘息聲逐漸急促,連吟哦都染著透骨的纏綿。卓印清扣在她腰間的手驀地一使力,俞雲雙腳離了地,下一刻才發現自己坐到了屏風旁邊的那個高花几上。
按理說隱閣處處佈置得精細講究,花几上不可能空無一物,但是俞雲雙第一次來隱閣的時候曾讓卓印清將屋內易碎的裝飾收起來,當時的無心之舉,成就了此刻的窘迫。
花幾面兒窄,左右沒有任何可以扶的地方,身後便是不甚穩當的素絹屏風。俞雲雙只覺得自己搖搖欲墜,口中低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