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遠遠地一施禮道:“爺,盛藥侍,兩位可回來了.藥王前兒回了山裡.今兒清早就讓派人去京裡找兩位回來.這倒正好了也不用派人去了。”
“師公找我們做什麼?”阿容心想這前天還見過面的.有事那時候沒說,那就應該是山裡的事。一想起山裡的事.阿容就肯定是和藥有關係的,那她就開始狂熱了。最近一直在攪這些身份身世的事兒.她煩.正好這時候來醒醒神兒。
“藥王沒有說,只讓你們趕緊過去.現在正在藥王山.二位趕緊去吧。我這兒先去總房一趟.待會兒也過來.爺和盛藥侍請先行。”
江藥令又施了一禮就轉身去了藥房。
阿容和謝長青也急忙趕到了藥王山.一進山先看到的是倒掛在滿是雪的枝椏上,把雪抖得謾天舞的野毛子。看到了阿容.野毛子這個高興勁兒啊,從樹上扯了根枝子就蹦到了阿容面前.“吱吱吱”地一通亂叫之後就要上爪子想爬到阿容身上來。
然後謝長青咳嗽了一聲,野毛子的的手就收了回來,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謝長青.意思是,“我又不披你身上,這也礙著你了。”
看著這倆的互動,阿容不由得一聲笑.蹲下來說,“野毛子,來。”
野毛子一看這情況,歡快地就蹦到了阿容懷裡.眼還特不屑地看著謝長青,大抵在傳達一個意思:“人樂意.你不樂意沒關係。”
“阿容,還在和跟野毛子折騰什麼.趕緊來。長青.別跟那兒傻樂.現在好了阿容不傻了,你傻上了.這傻還能轉移不成。”藥王一招手,野毛子又上樹上去了,那表情可憐得讓人都不忍心。
“師公,出什麼事了?”謝長青倒也不尷尬.大大方方地問道。
說到這個,藥王就猛地停了下來.一掌拍在樹上.把野毛子都震了下來,然後又老實地爬回樹上.令人看了忍俊不禁。只是接下來藥王的話,卻讓大家都凝重了起來:“在安施那邊.不及四十死的都需要停屍半年再入土,停屍的洞邊長了一株方天淨.我跟安施的族老商量了很久.才上去採那株方天淨。沒想到路過停屍洞時.發現那人眼鼻口還有指甲,甚至是全身上下都泛了黑青。”
這時藥王停了下來,阿容和謝長青相視著了一眼.齊聲說道:“大造化丹。”
“你們倆怎麼知道。”這下藥王驚呆了.這倆怎麼不聲不息的就知道了這事。
“師公,我跟將父說過大造化丹不妥當的事.難道師父沒有跟你說嗎?”阿容有些意外.黃藥師早就知道了.為什麼藥王還不知道。
只見藥王揮了手說:“這事說了.但是你怎麼知道大造化丹的毒性會在幾個月後顯現,而且我一說狀況你就知道是大造化丹?”
嘆了口氣.阿容在藥王面前沒打算說虛話,“姚東家送給我的那些手札裡,有一份是上頭講的是丹毒.煉丹成毒.其中就有一個和大造化丹差不多的方子,煉和順了是普通的丹藥.要是反著煉就是丹毒。”
於是藥王聽罷就問:“手札呢?”
然後阿容搓了搓手,嘴裡也蹦出三個字兒來,“我燒了!”
“你這敗家的姑娘啊!”藥王看了謝長青一眼.似乎是在說:你這媳婦兒非常敗家。
“我能默下親。”阿容這先後兩句話.對藥王來說簡直是從地獄到天堂的距離。
當即藥王就拎著阿容,也顧不上謝長青有點憐惜的眼神.拎著人就往書房裡走:“你趕緊給我把整本手札全默下來.一字都不能落。”
到書房後阿容被安置在書桌前.她提著筆猶豫地說.“師公.我字兒不好看,要是寫了您看不懂可不能怪我寫得難看!”
藥王衝謝長青一招手,然後說:“這簡單.你背長青寫.你以後得好好跟長青練練,他的字畫舉朝有名.你也不能弱了名頭。”
“知道了.師公。”
說罷阿容就整了整思路.開始背那份手札.“是藥者皆存三分毒,凡丹藥者皆可成毒藥,是以餘傾畢生之力著手於此.後人若見需傳此以天下,教煉藥之人切勿丹敗成毒.反讓天下有疾者.反受毒藥之苦.是巳謹記……”
整份手札其實是以丹方來辨證和例證的.所以阿容才能背得這麼順溜.要都是教科書,那她肯定得抓瞎。
背完後已經是黃昏時分,這是落霞滿天.整個山上都是一片絢麗多彩的暖金之色,淡淡地鋪陳在雪地上.藥王正在看著手札。而謝長青則陪著阿容去吃飯喝水,兩人走在廊下時野毛子又撲了過來.後頭跟著的是黃藥師。
“咦,阿容幾時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