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
門外陳虎跟自家主子彙報:“陛下,這些很有可能是夏國人。”
他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那個香味。抱著他家彪的時候摸到了她的腿和背,滑嫩嫩的……放她上床的時候,又瞥見一坨軟肉從沒繫好的領口溢位來……還有那張給他擦臉的帕子,是不是她洗完澡用來擦過身子的。
少年十八歲了,正是血氣方剛肖想女人的年紀,這一想,整個人都感覺天氣好熱。
陳虎:“陛下?”
白睢狠狠拍了把自己的腦門兒,手掌心沾了一層汗下來——想什麼呢,你他娘魔怔啦?大彪是你哥們兒,你怎麼能對哥們兒想入非非。
遂把顏色一正:“說。”
陳虎又重複一遍:“這幾個人使的是環首刀,可能是夏國人。身上除了令牌沒有別的了,令牌上的符號看不懂,但看花紋不像是江湖人士。”
“嗯,我知道。”他點點頭,悶聲想了片刻。
他猜得出來,這幾個很有可能是奉天帝的爪牙。那老賊發現當年是誰放走他的後,掘地三尺也要把苗小柔找出來殺掉。一則殺雞儆猴,二則在恆陽殺人可恫嚇郭放,三則找他白睢的不痛快。
陳豹又問:“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一次不成奉天帝還會來第二次,如今看來他只能讓苗小柔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陳虎:“是否要找幾個人保護苗姑娘?”
白睢細細想了想,搖頭:“不成,我們暫時還不能暴露實力。她的存在一旦被郭老賊發現,必定派人來試探,倘若動起手咱們實力雖不至於暴露太多,起碼在老賊看來我這個皇帝不老實了。”
陳虎:“……那?”
“就帶在朕身邊。”
陳豹接著又問:“那要以什麼身份帶在身邊?”
白睢又想了想,擰著眉頭回頭瞅了瞅苗小柔房間的窗戶,半晌,有了打算:“是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吧。”
陳虎:“可是……”
可是所有人都以為苗小柔死了,現在還準備追立為皇后,突然一個大活人回去,那得引起多大的風浪啊。丞相肯定會揪著不放,苗小柔的日子不知將面臨多少艱難。
正說到此處,腳程慢了一大截的李圓終於推門進來,累得呼呼喘氣朝他們走來。走到半路,被地上一具屍體絆倒,仔細一看,當即嚇了個半死。
白睢擺擺手,讓兩兄弟趕緊處理屍體,他們還要連夜趕回去。
讓苗小柔以真實身份跟他回去,自有他的原因——郭老賊是一定會去查苗小柔的,一旦查到跟他說的有出入,他這懂事傀儡的形象還要如何維持?倒不如照實說了,兵來將到水來土掩。
跟老賊鬥,他才不是三歲小孩兒。
就這麼的,在當事人不在場的情況下,主僕三人決定了苗家三姐妹的命運。待吩咐了後續,正打算敲門去跟她商量,苗小柔卻已經穿好衣裳,一瘸一拐出來安慰她兩個妹妹了。
金鳳銀鳳年紀小,縮在屋簷下一直哭。這會兒見大姐出來了,好似找到主心骨,終於平復了哭聲,開始一抽一抽地擦眼淚。
時間不多,白睢不得不打擾她們:“喂,你們待會兒跟我回宮。”
六隻眼睛茫然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智障。笑死人了,跟去恆陽城都算底線了,還跟你回宮,嫌自己活太久啊。
陳豹:“不是的,事情有點複雜。”
苗小柔剛想反駁,白睢朗聲說了句,一副時間緊迫你們不聽話後果自負的表情:“不接受反駁,趕緊走,路上跟你解釋。”那皺著眉頭髮號施令,說一不二的樣子,還真有那麼點皇帝的味道。
當即讓姐妹三人在一刻鐘內收拾行裝,跟他回宮。
苗小柔頭一次從白三歲的表情裡看出“靠譜”兩個字,再聯想到那個閻王爺般手起刀落割了四條人命的白睢,稍有猶豫,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兩年不見,他已經不一樣了——於是乖乖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又幫哭唧唧的兩個妹妹收拾了她們的。把所有值錢的家當都帶上,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
李圓卻不肯走,見三姐妹投靠了白家少爺,他也安心了,只道明天就啟程回鄉,想看看打了這麼久仗老家可還好。
為了她們姐妹的事李圓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鄉下老家了,苗小柔便也就不攔他。姐妹三個收拾好東西,分了些銀錢給他又道了別,就跟著白睢一行人走了。
路上苗小柔細問才知,自己竟然被奉天帝下了追殺令。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