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溫柔,把自己照顧的像是初生嬰兒。羞澀如她,都放下包袱,任自己輕薄,若不是擔心自己身體,可能連最後一步都會走完。
在她的堅持下,兩人請木一刀做媒,在軍艦上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照她的話說,這樣自己就不會忘了她,就不會不回來。
傅殘也是感動無比,有這群傻姑娘愛著自己,他才覺得心情如此沉重。
眼前這無窮無盡的水浪,像是不斷拍打著他的心臟,讓他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珍貴。
自己已不再是截然一身,楚洛兒還在孤絕山等著自己,朱宥還在青城山昏迷不醒,何問月乃是自己的妻子,並還被留在奇士府。還有洛惜,那個傻丫頭一直盼著自己提親。
還有辜箐。。。。。。據道爺說,她在青城山專心修煉,等自己去接她。
還有錯兒。。。。。。
還有清歌。。。。。。
他心中猛然一跳,不知不覺,竟然有這麼多在意自己的女人。
這些人,他都願意為她們而死!
但,如今!他必須為了她們和自己,活下去!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這麼多的坎坷,這麼多的掙扎,他早已學會情緒內斂。
他的臉色雖然不會有變化,但他的眼神卻好似包含了天地萬物一般,在不斷變換。
海風很大,吹起他的衣袍,吹起他的長髮。
他依舊如以前一般,長袍,長髮,長劍。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臉!
他的臉已然藏住,上面戴著的,是那個潔白的面具。
他現在是船上的怪人。
因為他幾乎不說話,不與人交流,也不會摘下面具。
沒有任何人招惹他,因為他的眼神,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奇光。
陽光明媚,灑在碧海之上,天更藍了,海水也更藍了。
他緩緩轉身,回到船艙,他現在的身體,比正常人還要孱弱,禁不起這麼大的鋒風。
這艘巨大的商船,有獨立房間的人極少,但他就是其中一個。
木一刀給了一千兩銀子給老闆,這些錢足夠他在船上住五年。
關於這艘船的主人,在諸位水手、商人看來,是個極其神秘的人物,據說武功很高,還是個絕色美人。
這些內容,傅殘並不關注,他只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到東瀛。
他並沒有想好到了那裡之後具體怎麼做,但想來也是加入一個小門派,做做打雜的活路,感悟一下最底層的人生。
他緩緩開啟窗戶,大風直接從外面瘋狂灌進,比甲板上的風更加強大。在這種力度之下,一個東西是很難保持平衡的。
包括!劍!
用風來練劍!再好不過了!
他看著自己手上古老的劍鞘,眼中露出迷離之色,無論何時,破風劍都會在自己身邊,絕不會離開!
它就像是自己的影子,無論何時何地,都跟自己緊緊連在一起。
他現在右臂盡廢,幾乎不能用力,只能左手握劍!
當他握住劍的那一刻,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頓時傳來,彷彿渾身多了一股使不完的力量!
長劍有靈!破風劍跟著自己這麼久,早已有靈。
或許它遠遠不如天下第一神劍青華劍,也不如秦始皇陵刀兵冢之中那柄千年青銅煞器,甚至還不如困魔鎖鏈。
但他卻實實在在是自己的劍啊!
這個念頭剛起,破風劍忽然輕輕一顫,發出低低的錚鳴。
傅殘欣慰一笑,左手緩緩拔出長劍,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雪亮無比的長劍,頓時從劍鞘之中抽出。
沒有任何人能想象,這樣破舊、古老的劍鞘之中,卻隱藏著如此人間利器!
那銀白的寒光,那璀璨的鋒芒,在沒有內力的灌注下,依舊是那麼不凡,那麼驚心動魄。
他右手在劍鋒上緩緩一摸,感受著那股冰涼,感覺渾身毛孔都要張開。
幾乎一瞬間,長劍已然刺出!
迎著狂風,刺出!
劍勢已盡,一聲空氣嗚咽才驟然發出!
他的劍!實在太快!
比聲音更快!
他的左手劍法,不會比右手差,因為他這幾個月來,從未停止訓練。
下肢還不能動時,他便已經開始在練習了。
他前世便精通劍法招式,左手劍法也並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