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想弘揚針對時弊而治政,勇於變法的精神,而後
“韓相公殫精竭力,為聖賢書補天,卻徒勞無功。秦某聽到此言,並無意外。治學有易者治,難者治,有認真治,與糊塗治……”
看到這很多書生臉色都難看了,秦婉清也是秀眉緊蹙,秦朝雖然沒有直接講敘當今天下,以及以往一切先賢的治學方式是不認真的,可是誰都看得出,他這就是指著禿子罵和尚,在罵自古聖賢治學是用糊塗的方法治。
秦婉清吸一口氣,往下看。
“我無意指摘某些人,但是任何事都有淺水區,深水區。開國之初,連年爭戰,地廣人稀,人人有地,只需官不擾民,國家便能蓬勃發展,民豐而足,這是治國的淺水區,可是矛盾積累,越往後便愈發地少人多,更兼土地兼併,窮者愈窮,富者愈富,這時該怎麼發展?此乃深水區……”
“治國如此,做事如此,學問亦如此,到了我們這個程度,已經進入了做學問的深水區,不能再只抓皮毛,更自洋得意謂之與前賢看齊,時代在變,治學方式也應變……”
“學問無高低,大道至簡,至簡即至繁……”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將去哪裡?這問題簡單麼?不,這是千古一問,是亙古至今最大的,誰也弄不懂的大道理,秦某試猜之,回答清了這三個問題,登仙成佛不在話下……”
“我著《神仙國遊記》,諸位應該看得到裡面諸人治學,即便是芥子之功莫不是費盡心力,甚而徒勞數年,數十年,數百年,韓相想以數天,至乃數月之時,便能完成天大功勞,豈不可笑……”
“以《工具論》方式治學,是一種笨方法,非有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為之,卻也是攻克真正的難關,達到真正的大道,而不是門外徘徊的最佳方法……”
“寧可直中取,莫向曲中求。我等治學,來不得取巧,當勇猛精進,銳意進取,披荊斬刺……”
……
整個院子內一片拉風箱的喘氣聲,很多人眼睛都在冒火。
“太狂了!”
“死不悔改!”
“又是一個王相公,簡直是欲以一人之力,與天下為戰!”
眾人原本以為秦仙傲受此教訓,會謙虛認錯,可是通告中不僅沒有認錯,反而大道理一條條,句句都在說自己是對的,處處都在教訓人做學問不能討巧,就是要依《工具論》而來,刻刻不忘怦擊如今學問界的治學方法,怦擊歷朝歷代,甚而人人認可的至聖先賢的方式。
第五卷天龍寺第九十二章待到秋來九月八
“有趣,這才是秦仙傲。”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若不這樣才不對勁,只是越不早收手,陷得就越深。”一座高山上,韓絳一扔手中報紙,目光看著這片大地,這山,這水,這雁翔高空,猿行山林。
“我是誰?”
“從哪裡來?”
“我又將去哪裡?”
……
韓絳目光中露出迷茫之色,上一次秦朝韓府弔孝,他也在韓府之內,親眼見到秦朝已進入了先天,而且感覺層次還似在先天中期,他韓絳雖然數十年前便進入了先天,可一直徘徊在先天中期之下。
“秦仙傲年紀輕輕,又是如何感應的?”
“治國理政,我在行,可是這感應天地玄奧,又該如何?”
……
司馬丞相府。
“秦仙傲悼念韓子華的祭文中曾有三句話,很是不錯。”司馬光目光從報上移開,微笑著說道,“這三句話是,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這三句話,當真是大氣魄,大手筆。”
“沒錯。”
客位首座上捧著茶盅的呂公著老眼也發著亮光,讚歎道:“秦仙傲二十首詞一出,光耀長空,氣蓋古今,豪邁之處,更遠甚蘇子瞻,不過觀他二十詞,論氣魄尚不如這三句,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這種大氣魄,你猜我從中看到了什麼?”
“晦叔看到了什麼,光不敢冒昧揣測,不過我看到的是‘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司馬光捋須微笑。
“哦?”呂公著眉頭挑動,“可我看到的卻是‘他日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司馬光一愕,隨即朗笑了起來。
兩人說的詩句都是黃巢的詩句,雖然句子不同,可兩人表達的意思是相同的。
司馬光搖了搖頭:“秦仙傲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