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撒嬌,淚無聲滑落。
“那好辦,帶你去吃好吃的。”他語氣輕快起來,隨即一聲口哨響生風從屋子的陰影裡竄出來,蹭蹭我的褲腳,喵嗚一聲。
蘇軒奕拍拍它的頭,笑道:“生風跟你是越來越親近了。”
我亦拍拍它的頭,它用頭蹭蹭我的手,蘇軒奕大笑著抱起我,跨坐上去生風說:“出發。”
生風騰空而起,在清幽的月光裡,顯得那樣奇異。
“去哪?”我問,不敢抬頭看他。
蘇軒奕捧起我的頭,逼著我直視他。我一驚了神。他的眼眸璀璨如星斗,那樣美麗。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然後俯身下來,輕啟薄唇說:“秘密。”
我撇撇嘴忙低頭,躲避他的視線。
生風在空中靜靜飛著下是一片靜謐的春城。偶爾有著燈火靜默。
突然,那春城最高的鐘樓映入眼簾。它此刻燈火明媚,兀自蒼涼。
我的心痛起來。猶記蓮月大婚那日,冥天便一個人站在這鐘樓的頂端,白衣飄飛,一身落寞。
那時,我看著他釋然,心裡想:這孤傲的男子終究還是跌入了愛情,愛上了蓮月。
那時,我以為自己找到了解咒天商的方法。因為我以為我洞穿了冥天死前留下的那句“小藍……對不起………是我太自信了”。當時,我以為,那句話是說自己以為不會愛上蓮月,可最終還是愛得奮不顧身。我曾看著祭司典籍,反覆地撫摸那句大祭司遺言,熱淚盈眶,心痛難忍。
那一刻,我以為天商的咒語,是蓮月對不能與冥天攜手的遺憾,是蓮月心願未曾圓滿。我曾天真地以為,只要我和夏月凌在一起,這天商的咒定然就解了。誰知回到一千年後,這裡依舊飄著漫天的雪花。
心痛,像有刀在細細地割著,肌肉紋理也不割斷,一點點痛得壓抑。我死死咬著唇,不然自己顯出一絲絲難過的跡象。
蘇軒奕卻還是看出跡象,他緊張地詢問一番,我不語,只是搖頭。他嘆息著,撐起結界將我罩住,緊緊摟我在懷中。
不一會兒,生風落在斷崖底那片桃花林中。那日的大戰,摧毀了一些植物,但那桃花林竟還在,月下的桃花少了日光下的粉豔,更多了些朦朧的風姿……
“這裡有好吃的?”我問。
他輕笑不語,隨手摺了幾枝桃花,執起我的手,一步步走向那小院落。
院落裡,迷樹長得更加高大,仿若聳入了雲天,微風裡,迷樹細碎的白花撲簌簌落下。院落裡靜悄悄的,月光在樹間兀自斑駁。王嬸早已化作塵土。眼前的男子,再不是那個笨拙舞著鍋鏟的夏月凌。
蘇軒奕輕彈指,指尖一朵藍色火焰在院落裡穿庭而飛,將廊簷下的燈籠全都點亮。
古色古香的木格房子配上這紅燈籠,夢境的味道。
我們並肩站在這院內,蘇軒奕將我冰涼的手包裹在掌心,看著那燈籠,輕聲說:“曉蓮,你還記得成都麼?那時,我們住在四合院樓的客棧裡,院子裡有上百年的銀杏,銀杏葉金黃。客棧屋簷下也這樣掛著整排的紅紗燈籠。”
“怎麼會不記得?”我輕聲地說。成都那夜點點滴滴翻湧而來。淚,無聲滑落。
我暗罵自己活該。或許今天的傷痛就是上天給我違背誓言的懲罰。
“我也記得,那些點滴就像發生在昨天,那樣切近;但仔細想來,卻又仿若是前世的事了。好喜歡成都。你給我的四葉草鑰匙扣;我們十指相扣,在紫荊樹繁盛的街道迎風瘋跑;還有辣得我眼淚汪汪的燒烤;還有波光盪漾
;KTVV裡一首接著一首的歌曲……”蘇軒奕輕聲敘述u很平靜,靜的讓我的心痙攣地痛。
昔日有多美好,今日便有多內疚。我再也無法自持,哭出聲來,問:“軒奕一定是在怪我,對不對?對不起,對不起。你看我也遭報應了。也活該了不是?”
“你這個傻瓜,我怎麼會怪你?你給我了多麼美好的時光,你可知道?”蘇軒奕狠狠扶著我的雙肩,大聲地說。
我給了他美好的時光?我抬頭看著他笑道:“我給你美好時光?你可知,當初留下你,是因為我想利用你的法術賺錢。後來跟你走,是因為不想你難過;再後來你墮魔,我跟在你身邊想滅了你。你錯了,從開始到最後,我都在利用你,你知道麼?可笑,你還送我戒指。”我伸出手,奮力地去脫鎖魂戒。
他狠狠地捉住我的手,輕聲說:“藍曉蓮不知我是宮廷里長大的男子麼?”
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