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罡氣擊去,不料羅藍兒竟能御劍在空中急退,甩手便又是二記風刺,正中九嬰胸口。風刺打得不重,九嬰略一調息,還待再戰,房燭已揮手示意二人停手。
“這堂講得是技擊,不是真刀真槍地決戰。九嬰,你既輸了,便要認輸。”房燭對九嬰是一點不留情面。
九嬰應聲退下,心道這剛訣也是你說的,她那風刺明明無力,你就不說。
卻聽房燭評道:“羅藍兒的柔訣與並訣都掌握得不錯,但剛訣中的力量不足,以後還需常加練習。九嬰則除了功力較高,其它一無是處。”頓了頓,又道:“你今日堂課後便在木屋區後那片空地上練習柔訣,由羅藍兒在旁指點。晚上查夜之前,不準回屋。”
九嬰原覺得房燭是因春試擊毀石柱之事,處處刁難,心中倒有三分不服。見他只是罰自己練習武技,也不算是報私怨,況且自己最近是花了太多時間在煉器上了。於是心中釋然,欣然受罰。
下完堂課,用過餐後,九嬰便和羅藍兒來到木屋後空地。這空地倒是偏闢幽靜,只有鳥鳴蟲聲。九嬰便照前幾日所學開始練習。
羅藍兒看了一會兒,笑道:“其實你日間要是再行進擊,還是有取勝之望。也不知你什麼地方得罪了房老師,偏要你晚間再來惡補。”
九嬰笑道:“房老師也是為了我好。想不到我在春試上擊毀石柱,還得了這等眷顧。”
羅藍兒撲哧笑出聲來,道:“你這人,受了罰還要嘴硬。不過看你練習的樣子,這一段散堂後沒好好用功吧?……你這練柔勁的姿勢不對,來,是這樣。”
九嬰正在練腰力,羅藍兒上前一手扶住他後腰,一手糾正他手臂的位置。
九嬰急道:“不行不行,我怕癢。”
羅藍兒卻不放手,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癢,一會兒就習慣了。”
九嬰忍不住笑出聲來,羅藍兒越是不肯放手,道:“集中心神,便不會癢了。”
“九哥,還以為你在受罰呢,不想卻有藍姐姐這樣的美女相伴哦!”
聲音清婉,一聽便是葉兒,九嬰心想這副樣子讓她看到還不誤會,想要起身,卻被羅藍兒按住手臂,使不上力。
他正下著腰,只好倒著頭向葉兒看去,卻見尹喜、野凌和葉兒已走到身前。尹喜一臉興災樂禍,葉兒滿是醋意,而野凌仍是一副不喜不怒的模樣。
葉兒道:“藍姐姐,練柔功一定要這樣的嗎?一定是九嬰藉機佔你便宜吧。”
羅藍兒前日幫葉兒遮掩過海邊觀月之事,哪能不知葉兒喜歡九嬰,見她吃醋,暗暗好笑,道:“柔功不一定要這樣練,但今天房燭老師當堂令我來指點九嬰練功,他這傢伙的骨頭又硬,前一段想必是偷懶了,身子怎麼也軟不了。明天堂課上,房老師要是查驗起來,他若還是沒有進步,我可擔當不起。”
葉兒心中不信,她愛戀九嬰,自然當她是寶,便覺得天下女子都當九嬰是寶,但也想不出話來反駁。
羅藍兒又笑道:“既然葉兒妹妹來了,那是最好,我可不想一晚都這麼累。你要是不想明日他再受罰,你來扶他好了,我只從旁指點。”
葉兒見她有意避嫌,知道自已剛才醋意是太明顯了,此時更不好意思,對尹喜道:“你來,尹喜,你勁大。”
尹喜見葉兒害羞,把這種苦活踢到自己身上,大笑推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哥他怕癢。我上可不行,別把他腰笑閃了。還是葉兒上吧,你扶他腰他一定不癢。”言下之意,是二人常在眾人前也極是親密。
葉兒卻不明就裡,奇道:“是嗎?”便上前幫九嬰下腰。九嬰被他們一番對白早弄得頭暈腦脹,葉兒的手替過羅藍兒的,果真沒那麼癢。
原來,剛才葉兒到九嬰屋中尋九嬰,就只見尹喜在內。直等到野凌用餐回來,才得知九嬰受罰之事。三人遠遠趕來,便看見空地上羅藍兒扶著九嬰,隱隱還有笑聲傳來,葉兒頓時醋意大發。經這一陣鬧,她方才放下心來。
天色已晚,眾人仍是幫著九嬰挑燈練習,總算是小有所成。九嬰以真氣流動,暢通各處經脈筋骨,一晚下來,身體柔軟不少,感覺前一陣房燭所教的動作,練起來容易了許多。羅藍兒見一晚便有收效,也很高興,隨後又指點了九嬰格鬥中提升速度的一些法門。她是金剛密跡弟子輩中柔術和攻速數一數二的人物,房燭讓她來指點九嬰自然不是隨口而說。連葉兒等三人在邊上都頗受啟發。
不知不覺已快到查夜時間,羅藍兒先行辭離。
尹喜道:“野凌,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