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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部分

也不太需要錢,你慢慢還,但是不還的話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好兄弟說,放心,我現在看見了孩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新生!

呂樹心中稍微有點羨慕,可他還想等等。

這一等,就是十五年。

46歲的時候高中同學們再聚首,酒席上班花胖了許多,班花猶豫的看著呂樹苦澀的笑了笑:你還是老樣子沒變。

呂樹看著飯店洗手間鏡子裡的自己,好像時光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懲罰他用一生的時間去等一個人,直到終老。

酒席間有人問呂樹孩子多大了,呂樹說自己還沒結婚。

所有人驚詫:你還在等那個人?

呂樹沉默很久說,對,還在等。

好兄弟問:非她不可?

呂樹在心裡猶豫了很久,但最終說道,對,非她不可。

47歲,經濟形勢不好,呂樹失業了。

職場裡的後輩們一個個熱情似火,呂樹已經不再是那個拼搏的年紀,競爭不過那些年輕人了。

50歲的時候,呂樹和好兄弟喝酒,好兄弟來到呂樹家裡,他們已經不再需要觥籌交錯與燈紅酒綠,人生已過大半,彷彿什麼都能看明白了,兩瓶白酒足以。

好兄弟喝的滿臉通紅後說道,身體越來越差,生活就是平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老婆娘家老是對自己不滿意,孩子要上的補習班那麼多。

這裡也要花錢,那裡也要花錢,有時候半夜看著那個“是你也行”的妻子默默跟他算著家裡的賬本,他幾乎要崩潰了。

幼兒園一個月一千多甚至幾千,輔導班也是,孩子說想出國,一年就是幾十萬砸進去了,但是他看著孩子期待的目光真的不願意承認他負擔不起了,他也想有自己的人生。

好兄弟說自己的孩子爭氣,學習比自己當初強多了,他要為孩子創造好的條件。

只是報志願的時候他說孩子你一定要報一個好找工作的志願啊,孩子卻不願意聽,父母與孩子之間就像是有著一個巨大的鴻溝,無法跨越。

孩子看著窩囊的父親說,我不想活的像你一樣。

好兄弟說,孩子工作以後開始慢慢理解我了,可是我多想告訴他,不要向生活妥協,不要想世界妥協。

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好兄弟說這酒真辣啊。

56歲喝酒的時候,好兄弟沉默了許多,他對呂樹說:其實我有點羨慕你知道嗎,你孑然一身,從未妥協。

呂樹有些苦澀,其實我也想過要妥協的,但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差最後的那一點人生。

好兄弟問他,如果最終還沒等到呢。

原本猶豫的呂樹忽然說道,那就再等一輩子。

80歲,好兄弟病重了,呂樹來到病床前,好兄弟拉下氧氣說道,這幾天我的人生八十年就是幻燈片一樣,一張一張的放映過去。

後悔的,不悔的,都歷歷在目。

呂樹握著對方的手,彼此面板都鬆弛了,像是一張皮覆蓋在軀體上,隨時都可能脫落。

好兄弟忽然哭著說,我昨天晚上做夢了,夢見我回到了我們的那塊操場上,暮春的季節裡大家打著籃球,你還記得那個跟我告白的女孩嗎,她拿著一瓶礦泉水遞到我手裡,我回望草長鶯飛的操場。

身邊的人都在興奮的喊,喧囂而又繁華的世界都在喊,在一起,在一起。

90歲,呂樹也躺進了病房,沒人來看他。獨自躺在病床上的呂樹,就像是一座孤城。一個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這一天忽然有一個神秘青年來到他的病房裡,看著垂垂老矣的呂樹說道:“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嗎?”

……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暗圖與星圖

當虛無的夢境還在推演時,有人旁觀著夢境中的一切。

“你身上有暗圖嗎。”神秘青年苗苗在虛無中對呂小魚說道。

“我憑什麼告訴你。”呂小魚平靜的問道,她身周被雲海繚繞,成秋巧已經不知所蹤,而她卻被困在虛無中動彈不得。

“你告訴我一個秘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苗苗說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呂小魚死死的盯著苗苗。

“我的小名叫做苗苗,火苗的苗,曾是他心中的一團火,也是他第六層星雲之上的生靈,本名除穢!”苗苗說道,不,準確的說,應該叫他除穢。

呂小魚愣住了,他知道呂樹心中有一團白色的火焰一直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