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忘記了什麼,好像有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沒有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呂樹拒絕女孩的事情已經傳開,室友們調侃著呂樹:樹啊,你還真是根木頭,都單了這麼久,也沒見你對任何人惦記過,裝什麼情聖竟然還等待著命裡的人,哈哈哈。
呂樹沒有言語,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誰。
22歲呂樹大學畢業了,普通學歷普通家庭,很難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同學們一個個遠走高飛,而呂樹留在了本地,一個月的工資好像幹什麼都不夠,索性不用談戀愛才勉強有點結餘。
一個家裡開工廠的同學對呂樹說,要不你來我家廠裡幹吧。
呂樹拒絕了同學的好意,看著同學開豪車離去。
27歲,呂樹參加了很多婚禮,有個同學甚至都已經要了二胎。
同學聚會的人越來越少,要麼工作太忙來不了,要麼在家帶孩子無法脫身,聚會上的人寥寥無幾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個人推杯換盞。
席間有好兄弟忽然說,你知道咱們高中班花還單身嗎,她一直還惦記你呢。
呂樹搖搖頭:我心裡有人了。
好兄弟們哈哈大笑起來,別鬧了,你心裡有沒有人我們還能不知道嗎?
父母開始給呂樹安排相親,呂樹不得不應付這個以關心為名的尷尬飯局,見了十多個姑娘,可每一個都不是他要等待的那個人。
慢慢的,呂樹自己都有些動搖了。
那個人,到底在哪裡。
兄弟們喝酒的時候勸呂樹的時候已經開始唉聲嘆氣:“樹啊,人這一輩子呢,大部分人結婚物件都不是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大家早就從‘非你不可’的心態,變成了‘是你也行’,湊合著過吧!”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一個人,一座城
28歲,父母開始替呂樹擔心了,甚至帶他去看過醫生,生理醫生,還有心理醫生。
呂樹面對著心理醫生時說出了自己多年的想法,他在等一個人。
心理醫生安慰他許久,然後在病歷上寫道,妄想症。
29歲,呂樹最好的朋友結婚了,呂樹是伴郎。
新娘家陪嫁了一輛車,呂樹問好兄弟你愛她嗎,好兄弟說什麼愛不愛的,過日子就行了,這個時代還談什麼愛情。
五歲的時候你可以只為捕捉一隻蝴蝶而跑到一公里外的田野。
十歲的時候你可以只為一個冰淇凌而跑遍大街小巷的商店。
十九歲的時候你可以為喜歡的人一個人去陌生的城市。
二十九歲的時候你可以只為了生活而隨便就找了人過一輩子。
好兄弟說他越來越懶了,懶得去愛,也懶得被愛。
呂樹看著胸前殷紅的伴郎花朵,再看看身邊美麗的伴娘,好兄弟新郎悄聲對他說:這姑娘還單身,很不錯的,家裡有房,父母工作穩定,自己是個老師。
婚禮上熱鬧而喧囂,一群不認識的人坐在宴席中推杯換盞吆五喝六,開著新郎新娘的玩笑,也說伴郎和伴娘郎才女貌。
呂樹心中有一絲迷茫,也許身邊的這個姑娘也不錯?他察覺到這個伴娘對他有點意思,因為新娘已經告訴伴娘,呂樹近幾年工作順風順水,別人談戀愛的時候他在努力工作,別人結婚生孩子的時候他在努力工作,如今已經年薪不菲。
化著妝的男司儀手持話筒問著誓詞,新郎說我愛你,新娘說我也愛你,呂樹甚至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對彼此說的。
到了扔手捧花的環節,誰拿到就會有姻緣好運降臨,呂樹的好兄弟故意交代新娘把手捧花扔給呂樹。
然而那手捧花扔到了呂樹的面前,卻墜落在了地上,還是伴娘撿了起來,只剩下呂樹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
他心中忽然有點酸楚,你在哪呢。
司儀忽然大笑問道:伴郎你怎麼哭了?
呂樹恍然:奧,我替我的好兄弟感到高興。
司儀鼓掌:真是好兄弟。
婚禮後呂樹來到新郎的家裡,他看著美豔動人的新娘盤坐在沙發上,如同市儈的小女人。
30歲,好兄弟的老婆懷孕了,辭職回家生育、照顧孩子。
好兄弟問呂樹怎麼還不結婚,呂樹說他還在等,好兄弟哈哈大笑:呂樹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31歲的時候好兄弟找呂樹借錢,說生孩子加月子會所花了十萬多塊錢,家庭快撐不住了。
呂樹把錢借給他,笑道: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