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想了一下問道:“老婦現在知道那個姓連的中年人與公子之間雖名曰主僕,內情卻不如此,公子的一切行動,似乎都由他在作主!”
林琪點頭道:“不錯!連大叔原不是我的傭人,只是受了他原主人之囑跟著我。”
白玫瑰立刻道:“老婦想知道的就是那原主人是誰?與公子有何關係?公子是怎麼認識她的?”
林琪審度了一下,覺得他與花燕來之間的事很難告訴別人,因此道:“前輩問這些幹嗎?”
白玫玫笑了一下道:“考驗公子的誠意,公子若將一切都說出來,老婦自然也毫無隱瞞”
林琪一皺眉道:“這是晚輩的私事”
白玫瑰緊接著問道:“公子的私事有不可告人之處嗎?”
林琪怫然道:“那自然沒有!不過有些事我覺得不需要告訴別人!”
白玫瑰笑了一下道:“這就對了,世上有些事情,雖是問心無愧,卻有許多顧忌,不足為外人道也,因此我們都不需要問得太詳細,人家都保留一點的好,唯一可告於公子的是老身對公子決不存有惡意!”
林琪馬上道:“晚生今日才見到前輩,自然更不會有惡意了!”
白玫瑰笑笑道:“老婦絕對同意公子的話,因此我們之間,不妨都留下不能說的話,然後再交換一些可以說的”
林琪道:“前輩還需要問些什麼?”
白玫瑰道:“老婦所能說的,俱已告訴公子了!關於貴管家的事,老身想來公子一定頗多顧忌,是以也不想多問,只是另外的一個”
林琪笑道:“他叫浪萍生,是一個隱士,自從見到前輩的名貼後,對前輩的一切作為表示十分傾倒,甚至於託我介紹,希望能一識前輩,他跟在我們後面,多半是為了想一睹前輩的丰采吧!”
白玫瑰想了一下又道:“此人武功如何?”
林琪道:“文才淵博,武功高不可測!”
白玫瑰哼了一聲道:“總不會比公子現在更高明吧?”
林琪微異地道:“前輩此論有何根據?”
白玫瑰冷笑一聲道:“老婦從不作虛妄之言,公子想必也心照不宣,那位連大叔身懷絕技,卻甘屈身下人絕非自求下賤,公子最好還是疏遠他一點為妙!”
林琪被說得低下頭來,白玫瑰卻又改了一種語調道:“公子才智過人,一切自會安排,老婦那番話也是白操心,我們走吧,只希望那兩個人懂得自愛一點,別再跟來了,老婦的居處不比客舍。”
林琪神色微動道:“前輩,請看在晚生的份上”
白玫瑰笑了一下道:“公子放心吧!老婦不會太過份的!但也要他們識相一點!”
林琪想想道:“連大叔多少還要聽我一點,假若他真的來了,晚生負責叫他走開,至於那浪萍生不過是心折前輩而已,前輩何不與他見一次面
白玫瑰哼了一聲道:“不!白玫瑰一生之中,從不見陌生人,否則我何須一再易容,那傢伙最好少來找老婆子的麻煩!”
臉寒似冰,林琪只好什麼都不說了,默默地跟在白玫瑰之後,轉過一條街,走到一所大宅院的前面,重門深閉,四周圍著高高的圍牆,佔地甚廣!
白玫瑰推開了門,邀林琪進去,又隨手將門閂好,林琪打量一下,但見正屋還在數十丈外,屋前是森森古樹,間夾著亭閣水池。
可是他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這麼大的一片庭院,這麼大的一幢屋子,足足可住五六十人,而眼前卻不見一個人影,難道白玫瑰是一個人住在這兒嗎?
白玫瑰卻似已看透他的心意,笑了一下道:“老婦一向喜歡清靜,所以也沒有另外僱人,只帶著一個小丫頭紫鵑,公子在揚州時曾經見過她的!”
林琪點點頭道:“難道就是前輩與她兩人住在此地?那可太冷靜了!”
白玫瑰笑笑道:“人倒不止兩個,只是其他的人還無須告知公子!”
林琪正要問下去,白玫瑰已笑著道:“公子進去後就知道了,此刻多言無益!”
說著比了手勢,林琪只得懷著一腔疑問,跟著她穿過園林,一直走到正屋裡,陳設的傢俱十分典雅,桌椅擦得光潔見人。
白玫瑰笑著道:“這裡就是紫鵑一個人負責收拾,難得她倒很勤快,紫鵑!客人來了,你怎麼不倒茶來?”
後面的招呼是對內而發的,逐見門簾一掀,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手上託著一張白瓷盤,裡面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香茗!
她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