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聽了之後,迫不及待,馬上就要回拜,浪萍生卻有點失望,央求林琪道:“公子!在下聽見這位女俠的經歷後異常傾倒,亟願一識斯人,公子是否能代為先容一聲!”
林琪笑著道:“白玫瑰前輩遊俠人間,雖然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然對先生這等世外高人,諒來不致拒絕相見,不過在下未蒙允許,自不便與先生同往,俟在下與她見過面之後,定然將先生之意相告,倘蒙白前輩賜準,在下立刻前來通知!”
浪萍生再三拜託,林琪遂換了一身衣服走了!
那家客店只隔著一條街,沒走多久就到了,林琪不敢造次,先命店家通報了,才報告進詣,可是等他走到房中一看,卻不禁怔住了。
因為這中年婦人並不是白玫瑰,起初他以為是弄錯了,可是那中年婦卻先招呼他笑著道:“林公子倒真是信義守禮的君子”
林琪微異地道:“大娘以一貼相見,小可自當前來拜詣,只是大娘怎會也以白玫瑰為名?”
中年婦人微笑道:“白玫瑰只有一個人,老身並未冒認他人名諱!”
林琪一驚道:“大娘就是白玫瑰前輩?”
中年婦人點點頭,林琪不信地道:“晚輩曾見到白前輩,好像並不是大娘這等模樣”
那中年婦人笑笑道:“不錯!老身昔日曾與公子易容相見,難怪公子不會認識”
林琪仍是不信地道:“晚輩見白前輩之時,家師也在場,而家師與白前輩在數十年前即已相識,難道家師見到前輩之時,前輩也是易容的嗎?”
中年婦人在笑容中略帶一絲惆悵道:“老身以各種面目,遊戲人間數十載,想不到今日恢復本來面目,倒無人認得了,由此可知世事之真偽,非至蓋棺無以定論!我與柳無非兩度相值,他便以為見到的是真正的我了,假如老身棄世之後,森羅殿上對薄公堂一論生前是非,恐怕還會把整個豐都城都鬧翻過來”
林琪一愕道:“前輩此言何解?”
中年婦人一笑道:“老婦平生殺人數十,每一個人在臨死前,都讓他們一見我的面貌,可是沒有一個人所見是相同的,假若他們在閻王前面告我一狀,要向我索命的話,豈非是各執一詞,鬧得天翻地覆”
林琪莫名其妙地道:“前輩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嗎?”
中年婦人微笑道:“起初是為著好玩,後來則發現此舉大有好處,所以才一直如此下去,最後幾乎將自己的本來面目也忘了,直到瘦西湖畔與林公子分手後,老婦才以這付面目出現至今”
林琪一頭霧水迷惘地道:“晚輩仍是不明白!”
中年婦人笑笑道:“這沒有什麼難懂的,當年我殺人雖多,可也遇上幾個厲害的對手未能如願,可是就因為我面目千易,令那些人無法再找到我,所以白玫瑰三字,震盪江湖數十年,從來沒有被人摸準我的行蹤,這不都仗著易容之功嗎?”
林琪才明白了一點,可是心中仍不免有所疑,想想又道:“晚輩怎知此刻是前輩的真面目呢?”
中年婦人道:“公子應該相信我!”
林琪又問道:“晚輩又怎知您是真的白玫瑰呢?”
中年婦人一笑道:“公子走了幾年江湖,果然細心多了,這個問題老婦也無法答覆這樣吧,老婦在揚州之時,曾有一事相煩公子,公子相信還記得”
林琪點頭道:“晚輩記得那是一本名冊”
中年婦人立刻問道:“公子還帶著嗎?”
林琪搖搖頭,中年歸人臉色一變道:“什麼?老身在相托之際,曾千萬囑咐”
林琪歉聲道:“晚輩並未違背囑咐,終日懷在身邊,從不示人,只是在淮陰城外,遇人暗算,同身上衣服一起焚燬了!”
中年婦人面色稍霽道:“這倒還好,只要不落入別人手中,事機尚不致洩露,老婦依然可以完成心願,只是在調查起來,又將多費一層手腳了!”
林琪想了一下道:“前輩為什麼非致這些人於死地不可呢?”
中年婦人道:“以那冊子上所列舉的罪狀,難道他們不該死?”
林棋道:“罪惡之報,天心不遺,無須前輩煩心”
中年婦人哼了一聲道:“不!這是我此生的心願,不了便無法瞑目,從前我以為自己再也無法完成了,所以才委託你代行,現在我”
林琪道:“難道前輩神功已復?”
中年婦人點頭道:“不錯!我另有所遇,不僅恢復了動力,可能還較前更佳一點!”
林琪興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