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快步上前。那石門正對來路,果然沒有蓮形凹槽。稍作思量,也不關“奇門遁甲”,只好服軟:“哎—,也不知道門後有什麼玄機,我們內力不弱,站遠些一齊出掌,看能不能推開它。”
容輝也覺得無妨一試,點頭贊同,一起回到石廳入口,右手握住瀟璇左手。各出一掌,緩緩聚氣,以柔勁衝擊石門。二人合力一掌,自然非同小可,氣勁漸強,石門開始微微顫抖,石面摩擦,“嗡嗡”作響。忽然“咔—嚓—”一聲脆響,門閂斷折,石門緩緩挪開。
二人待門開一半,才斂氣收功,走到門前細看。石銷數寸見方,均已斷折在地。門後空空蕩蕩,似無異常。出門檢視,反面也有個蓮花形凹槽。
瀟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如這石門厚重,絕非數人能撼動,若非我們內力已到火候,又是從背面強推,還真是蚍蜉撼樹。走吧,這裡再不會有什麼銷簧暗器,毒水流沙!”說著主動牽了容輝的手,走向深處。
十餘丈後,已是甬道盡頭。再往前是一段下行石階,頂上石乳參差,如犬牙交錯。兩壁光滑鋥亮,似銀屏縱橫。二人見到出路,相視一笑。
通道溼滑,還有滲水滴下。“滴滴答答”,黑暗中更添幽冷。容輝剛探兩步,腳下一滑,身子一個踉蹌,幸好被瀟璇扶住。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又逗她:“我們這麼走下去,會不會走到地府!”
黑暗本就令人恐懼,何況還在地下?瀟璇心頭一顫,蹙眉輕斥:“呸!”抬手打了他一下,順勢扶住他的肩膀。容輝見她害怕,又牽住那隻小手,主動在前探路。
二人且行且說,不知走過多久,終於踏上了平地。又沿地洞行出半晌,忽見前方灑下一縷明光,頓時大喜過望,牽著手快步奔出。地洞盡頭,竟是一個樹洞。
李楚二人爬出樹洞,已在一座湖心小島。島上長著一棵大榕樹。枝葉蓬勃,遮天蔽日。濃蔭蓋湖,好似一柄大傘。湖邊綠蔭環繞,鬱鬱蔥蔥。二人翹向東,正見朝陽初生,金光萬丈。迎面秋風拂來,又吹皺一池秋水。樹葉莎莎,波光粼粼,更襯得兩個人神采飛揚。
瀟璇看見容輝肩頭一團血漬,直羞得低下頭去,面如霞飛,訕訕地問:“還……疼不疼!”
容輝佯裝疼痛,忙捂住肩膀齜牙咧嘴:“疼啊……疼死我了……疼得我死也忘不了!”
瀟璇羞赧頓足,抬手就打。容輝閃身避開,仍大喊大叫:“你要是疼死了我,我生生世世都纏著你!”
瀟璇又大大方方地坐下,眯著眼拭目以待。支肘托腮,悠悠地說:“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嚨,也只有我一個人聽見!”神態俏皮,還透著幾分狡黠。
容輝不住好笑:“等我吃飽了再喊!”
兩人在湖邊稍作梳洗,瀟璇凝神四顧,北方山壁屹立,峽谷在望,才恍然大悟:“我當是誰有如此能耐,居然能修一條秘道直通山上,原來是由地下水道改建成的!”又商量容輝:“先到七驛鎮歇息一日,再往西去靈州府,怎樣?”
“你是老江湖,自然都聽她的!”容輝完全贊同:“也去瞧瞧大城鎮的風光!”
二人飢乏交困,本能烤魚充飢,只是離山門太近,炊煙若起,定被人發現。瀟璇又說:“那就上路吧,到中午再吃頓好的!”就此決定,瀟璇認準方向,身似蜻蜓點水,飄過湖面,一齊向西奔去。
太陽才過中天,二人就到了七驛鎮。雖然飢腸轆轆,但心知肚明:“如今馬長老當家,他不會追來。不過回秋月酒樓,必給蕭老等人平添波折。”
容輝又說:“鎮上多是山上的產業,又曾有你的畫像,我們不如再坐一陣車,去三里灣的宅子。”瀟璇猶豫片刻,點頭答應。容輝買了燒餅,僱來馬車,二人且行且吃,直奔三里灣別院。
驛道平整,車行飛快。剛過申初,就到了“六驛”。容輝結了車錢,直去別院。瀟璇來過這裡,景物依昔,分外熟悉。秋風拂過,稻花如浪,看得她不住欣嘆:“好地方,果然是好地方,看來我這田莊不錯!”
二人攜手進院,恰好碰見那車伕。他穿了件粗布短褐,正躺在藤椅上曬太陽,一隻手在掏鼻孔,一隻手拿著煙桿。吞雲吐霧,愜意悠閒。
瀟璇不由蹙眉,自己的院子裡怎麼能這樣的人?心隨意動,目光已如劍鋒般直刺過去。車伕心頭一凜,抬起頭見院子裡多出兩人,張口就罵:“什麼人不……”話沒說完,已認出容輝。
他一躍而起,上前賠笑:“公子,您怎麼回來了!”瀟璇懶得理他,鬆開手直入正屋。
“想必杜夫人捎信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