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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她的臉倏地飛上兩朵紅霞,“爸……”

他臉上的淺笑斂起,嚴肅地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若是葵他一輩子就那樣墮落頹廢下去,你要怎麼辦?”

“我會一直陪在葵哥身邊,我相信他會振作起來的。”她堅信不移。

“希望那一天不會讓我們等太久。”他有感而發,頓了一下,這時他才有空檔問出心中的疑問,“對了,你的手指頭怎麼了?”十根手指頭裡有七、八隻都貼了 OK繃。

孟小球的臉更紅了,連忙把雙手藏到身後去,輕描淡寫地道:“沒什麼啦!”

孟鴻基好奇地探頭檢視,“真的沒什麼嗎?你的手指頭好像都受傷了。”

她扭捏地推著父親轉過身去,“沒事啦。”

*****翌日,孟小球不放心柳葵,也想知道他昨兒夜裡有沒有醒過來,吃了她煮的菜,一早就搭車來到他的住處。

她探手握住門把一轉,門立即應聲而開。

客廳的沙發上有抹黑影背對著她,她先是狠狠地倒抽一口氣,多瞟了幾眼之後,隨即發現那抹黑影就是柳葵,已經提到喉嚨的一顆心又慢慢地降回原位。

“葵哥,你醒啦!”她繞過沙發,桌上的酒瓶立即映入她的眼簾,“怎麼一大早又在喝酒了?!”

“我不是叫你別再來了,你又來做什麼?”他沒有抬眼看她。

她一點也不受他的冷漠態度所影響,“葵哥,我昨晚煮了菜就放在冰箱裡冷藏,你吃了沒?”

“我不餓。”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餐是最重要的,我去把飯菜熱一下,很快就可以吃了。”語畢,她轉身朝廚房走去。

柳葵在她轉身之際瞥見她的手指頭好幾根都纏了OK繃,他的胸口像捱了一記悶棍。

孟小球到了廚房,開啟冰箱卻找不著她昨晚下廚用心做的三菜一湯,心下有些納悶,那些菜不會平空消失不見,那麼……她的心猛地—蕩,忐忑不安地—步步走向洗碗槽前的垃圾桶,凝目一看,心頭像被劃了一刀,痛楚悄悄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昨晚的心血全都賞給了垃圾桶,又想起不小心被油燙傷、被刀子劃破皮,傷痕累累的手指,頓時一股熱氣直衝而上,覺得既傷心又委屈,眼眶兒一紅,盈盈水光在她的眸底閃閃爍爍,隨即凝聚成淚珠沿著頰畔滑落。她捂著嘴,不讓嗚咽逸出口。

雖然她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了,葵哥故意這樣踐踏她的心意就是想把她氣走,最好是從此不要再來找他。可明白歸明白,她還是感覺被刺傷了,控制不了心中的難過,那酸楚像烏雲一樣漫開來。

無聲地哭了一會兒,心情才逐漸恢復平靜,孟小球吸吸鼻子,抹去臉上的淚痕,深呼吸調勻氣息之後,轉身返回客廳。

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柳葵又灌了一口酒,有些坐不住了。

他知道她看見那些菜都被他丟進垃圾桶的時候一定會很傷心,但是,為什麼他沒有聽到一聲嗚咽或者是抽泣?

她在廚房裡做什麼?

就在他按捺不住,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瓶,發出“砰”的一聲,準備起身之際,孟小球自廚房走了出來。

他不著痕跡地瞟了她—眼,她泛紅的眼眶和鼻子陡地躍入眼簾,狠狠地撞擊著他那顆早該被酒精麻痺的心,撞擊出一陣陣的抽痛。

“葵哥,我昨晚煮的那幾樣菜都不合你的胃口啊,那……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一定努力去學。”她竭力地撐起嘴角,將傷心放下。

她的強顏歡笑比哭更教他難受,他的心像有千百萬只螞蟻在啃咬—般,她為什麼要這麼委屈地承受他的無理對待?她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我、只、要、你、滾、遠、一、點。”就讓他獨自一人繼續在這裡墮落糜爛下去,直到發爛發臭。

孟小球的眼眶又不爭氣地蓄滿淚水,她知道哭哭啼啼是沒有用的,連忙深吸一口氣將淚霧逼退,力持語調平穩地道:“我、辦、不、到。”

“你——”他氣結。

她對他怒發街冠的樣子視若無睹,“從昨天到現在你一定都沒吃東西,我去煮一些粥、煎幾個荷包蛋,我們一起吃早餐。”

她為什麼還是願意對他這麼好?!那隻會讓他更加煩躁不耐,“你要煮粥煎蛋回你家去,不要來煩我!”他繼續灌酒。

“葵哥,酒喝太多不好——”她探手想將他手中的那一瓶酒搶走卻未果。

“滾出去,不要管我!”他瞪眼咆哮,瞥見她伸長過來貼著許多OK繃的手指,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