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律師認真地將每一份資料都呈現在他的面前,又怕他不明白,一點點地給他分析:“陳先生,這是我們蒐集到的關於你虐殺印度女星“Diano”的證據,除了這些,我的當事人還請到了證人,作為律師,我可以很公證很客觀地告訴你,根據這些證據,對方可以起訴你故意謀殺,而且你根本就沒有勝算。”
他越說陳智重的臉色越白,他冷聲一笑:“你別想嚇唬我,隨便找了幾張影印件出來就說是證據,這樣的東西我給你搞到上千份都不是問題。”
鄭律師也不生氣,緩緩搖頭微微一笑:“為了安全起見,現在拿給陳先生的自然是影印件,包括證物的掃描圖,真正的原件我們已經儲存了起來,陳先生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當事人只是想讓陳先生知道,如果這件事能和平解決了是最好,協議離婚。如果不能,我們並不介意上法庭。”
陳智重的臉色變了兩變,沒等他開口,在許昕的示意下,鄭律師又取出一份檔案,臉上掛著淡淡的疏遠的微笑:“陳先生如果覺得那些不夠分量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份,這一份是你虐待杜小姐的證據。”
“裡面有杜小姐的體檢報告,其實有了這個,我的當事人可以到法院申請離婚,但是介於顧慮到陳杜兩家的名聲,我的當事人決定協議解決,我想陳先生還是好好想想。”
律師的話說完,幾人陷入沉默,許昕唇角勾笑,笑容冰冷。杜若依和杜若惜一樣地緊張,但是沒有她那麼害怕而已,只等陳智重的回答。
陳智重低頭沉默了半晌,就在眾人都以為他不會說話了的時候,他突然冷聲一笑:“好,我同意協議離婚。”
杜若惜還不相信,瞪大了眼睛開口確認:“你確定?不反悔?”
杜若惜徹底成為秘密
面對四人不同的目光,陳智重看了杜若惜一眼,像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一樣,咬咬牙:“確定,不反悔。”
“早該這樣。”許昕鬆了口氣,雙掌一擊,便讓鄭律師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是該要完成接下來的手續了,轉而將鬆了口氣的杜若依攬在懷裡,溫柔一笑,“這次你該睡得安穩了吧,總是為別人擔心卻不為自己想想。”
杜若依微笑著搖頭,親眼看著陳智重和杜若惜簽了字這才徹底放下了懸著的心。
陳智重一句話也沒說,冷著臉離去,只是走地時候若有所思地狠狠望了杜若惜一眼,這一眼看得杜若惜忍不住渾身一抖,但杜若惜好快便回過神,心情卻是開懷的,畢竟事情總算真正解決了,以後也不必再受到他的煩擾和折磨了。
送走了鄭律師,許昕輕笑著搖頭:“也許什麼時候還會再需要他呢。”
“需要他做什麼?”杜若依不解地揚眉,但看到許昕若有所思的臉色連忙別開了臉,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但是又不想多問。
他們把杜若惜送回了杜家,這件事也總算告一段落。
從車窗望著杜若惜輕鬆走進杜家的背影,杜若依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看你!幫助人家就是哪麼的開心,也該為自己想一想吧!”許昕板著臉心痛地說,可是看見她的甜美的笑容,真是既喜也悲呀。真想不明白這個孩的心是什麼構造,怎麼可以好到這個程度的呢?
杜若依望著許昕微微一笑,道:“走吧!我們走吧!”
車子的引擎啟動,漸漸駛離了杜家大宅
杜若依不敢讓許昕送她回家,只讓許昕把車停在路邊,自己走了回去。
接下來的生活倒也安然無恙,大家都平淡地過著每一天,但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覺得安然無恙的時候,卻有人深夜闖入了杜家別墅——從此杜若惜便失蹤了
有時候,其實一紙婚書只是一個承諾,實際上談不上什麼效力,而對於一些蠻不講理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廢紙一張,一張離婚協議書也是如此。
而不久之後,再度完全喪失自由的杜若惜見到了一個人,從他那裡可以聽到一些訊息關於杜若惜的訊息,而這些訊息隨著杜若惜的失蹤徹底成為秘密。
或許,這也是杜若惜所該承受的,正如杜若依安然待在歐陽文梟的身邊贖罪一樣,無論自己有沒有犯錯,家人所犯得錯誤,總要有人去承擔惡果。
只是這些,杜若依完全不知道,新年開始,她正費心思索著新的一年該做些什麼,也費心思想著該如何和歐陽文梟相處。
公司剛剛開始恢復工作,歐陽文梟越來越忙,以前無論再忙,中午還是會抽時間回來陪杜若依一起吃飯,晚上也會按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