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惜,一邊還要面對陰晴不定的歐陽文梟。
總算在大年初五的時候,許昕傳來了訊息,他的經紀人聯絡上了被陳智重凌虐致死的印度女星的家人,又從她的家人手裡拿到了女星被陳智重囚禁的證據。
這個訊息讓杜若依興奮了一整天,陳智重在滿世界地找杜若惜,可是歐陽文梟的住址哪裡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敢找上門來。
你很快就可以脫離陳智重了
年假過去,歐陽文梟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杜若依整天也見不到他的人,習慣了被人守著,猛然間見不到他還覺得孤單,可是孤單過後,又是淡淡的苦澀和濃濃的失落。
杜家對歐陽家的愧疚像是一塊大石,結結實實地壓在她的心口。
天剛矇矇亮,杜若依睜開惺忪的雙眼已經見不到歐陽文梟的身影,無奈地穿了衣服下樓,到廚房給杜若惜準備早餐,領教了她的廚藝之後杜若依再也不敢讓她下廚。
“若依……”餐桌上,杜若惜咬著勺子遲疑著開口,可話說了一半又卡到喉嚨裡。
杜若依倒了牛奶端給她,疏遠地微微一笑:“你想說什麼?對了,許昕已經找到了證據,你很快就可以脫離陳智重了。”
雖然是歡喜的語氣,但是兩人並不親近,她是可憐和同情面前的這個姐姐,卻也談不上親近,畢竟兩人從小就沒有生活在一起,見了面也是冷嘲熱諷,並沒有一般姐妹的感情基礎。
聽到她的話,杜若惜的手顫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你是說真的?”滿臉都寫著不信。
杜若依好笑地搖頭:“難道還是假的嗎?我騙你做什麼?”見杜若惜發愣,她又輕笑出聲,“等徹底擺脫了陳智重,你就可以繼續上學,想回去的話也可以回家去住,只是……”眸光明滅,說不上來是遺憾還是心疼,“家裡只剩你一個人了。”
於清現在還在拘留期間,也沒有定罪,但是預想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杜若惜咬了咬唇:“我知道,總之還是謝謝你,我正想說想回家裡住呢,又擔心陳智重找過去。”
知道歐陽文梟不喜歡她,杜若依也沒有說什麼,她也沒有立場勸阻或者挽留,歐陽文梟何止是不喜歡杜若惜,他也不喜歡她,只是因為要報復杜家,所有限制她的自由罷了。
杜若依端著牛奶發愣,她現在對歐陽文梟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惱怒和憤恨,先前因為他對自己的態度和所作所為而生氣,現在拿著歐陽文梟的做法和杜淳德的做法相比,歐陽文梟對她也算不錯。被人陷害的惱怒總要發洩一下,她現在呆在這男人的身邊也是抱著恕罪的想法。
許昕的電話打來,杜若依連忙放下牛奶去聽電話,沒有注意到身後杜若惜蒼白的臉色和充滿愧疚的眼神。
“若依,今天約了律師,十點半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去見陳智重。”許昕溫柔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杜若依微笑著應下。
許昕來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律師,是個瘦高的戴眼鏡西裝男,長相一般,屬於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型別,但是眸光一場犀利,好像被他看一眼就會被看穿心靈一樣。
他是許昕的私人律師,姓鄭,脾氣也像他的姓氏一樣正直。
一路上杜若惜都沒有說話,只是緊張地握著杜若依的手不放開,而她的緊張到見到陳智重的時候最為強烈。
好,我同意協議離婚!
陳智重一見到杜若惜雙眼發綠,像是恨不得立刻將她帶走一樣,但是礙於許昕和杜若依在場,他還是穩穩地坐著:“許先生今天約我過來,是想把人還給我呢,還是想說什麼?”
許昕微微一笑,笑容很是友善:“人本就不是你的,談不上還,我們來是想向陳先生證實一件事情。”他下巴微揚,鄭律師點點頭從公務包裡取出一沓檔案。
陳智重眉頭緊皺:“你們想做什麼?”
“陳先生,我們談一談你和杜小姐的婚姻是否合法。”鄭律師公式化地說道,又面無表情地推了推鼻翼上的眼鏡。
陳智重愣了一瞬,轉而好笑地揉揉鼻尖,微微側頭:“我說這位先生,我想你是弄錯了,我和若惜是正式結婚的,透過法律手續成婚的,你竟然說我們的婚姻關係不合法,真是笑話!”他似乎覺得好笑,大聲笑了出來。
杜若依面色冷峻,將顫抖地越來越厲害的杜若惜掩在身後:“陳先生未免太過於自信了,為什麼不聽律師把話說完?”
“好,你說,我洗耳恭聽。”陳智重揚揚眉,抬手示意鄭律師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