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原告沒有反抗的跡象,是這樣的嗎?”
“是的。”
“你聽見原告和被告在說什麼情話?”
“記不起來了,反正是好肉麻的,只有Zuo愛時才能說出口的字眼。”劉春怡思索片刻說道。
“被告是抓著原告的手腕,壓在床上嗎?”
“不是的。”
“你看清楚了嗎?”
“那動作,不可能是抓著手腕用強。”
“法官,顯然證人是在推斷,證人沒有品嚐過被強暴的滋味,也沒有體驗過被強暴時那種天崩地裂的無助失望的滋味,那一刻就是世界末日,恨不得立即結束悲傷的生命。”原告打斷了證人的證詞,法庭一片譁然大波,法官不得不要求肅靜。
田雨凡的伶牙俐齒刺痛了劉春怡受傷的心靈,淚水嘩的一聲湧出來,大腦像清了記憶體的電腦,一片空白,天在旋地在轉,眼前的一切在眼淚中都變了形,圓臉的法官變成了馬臉,長臉的法官變成了閃電的符號。
“證人,請按照親眼所見的事實作證。”
劉春怡突然記起了什麼,於是說道:“當時,我看到了那場面,頭昏目眩,站立不穩,靠在門板上滑倒了,被告跳下了床,抱起了我,原告沒有起來,而且還用不堪入耳的汙穢的語言罵我,顯然原告和被告是自願的,他們正在享受Zuo愛的快樂。”
“反對證人胡編亂造,既然暈倒了,對現場還那樣清楚,是在瞎編吧,顯然是一種幻覺,看著別人被強暴,幻想自己也同樣被強暴,於是有被告赤身裸體摟抱的感覺,讓我們稍有頭腦的人想一想,一個強Jian犯在對一個女人實施強暴,還有心思去抱另一個女人嗎?即使是在正常Zuo愛,也不會去抱另一個女人,他沒有那麼多Zuo愛的工具。”原告田雨凡的反駁,惹得鬨堂大笑,同時響起了刺耳的口哨聲。
法官又一次要求肅靜。
“證人,你看到原告和被告正在Zuo愛,能證明嗎?”劉春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法官也說出瞭如此不堪入耳的要求,怎麼證明倆人正在Zuo愛?與那個淫蕩的女人如出一轍,頓時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法官大人,別問了,我伏罪,我承認,元月十三日晚八點一刻,我在310房間強暴了田雨凡,你們不要難為證人了,——”被告楊業彪聲音驚顫,帶著乞求,承認自己有罪,全場驚愕不已,鴉雀無聲。
“楊業彪,你何苦呢?”劉春怡隱隱約約聽得被告承認了犯罪事實,知道是為了自己,心中不由得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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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家的那段路是那樣遙遠漫長,劉春怡眼前晃動的都是楊業彪的影子,攙雜著田雨凡淫蕩的笑容,中間似乎有丁春林的影子盪來盪去,如此胡亂思想,一路迷迷瞪瞪歪歪斜斜,午時耀眼的白光亮堂堂的,燦爛的大地就是一片迷茫的景象,像世界末日的迴光返照。
丁媽媽不停地嘮叨,嘟囔兒媳婦怎麼還不回來,兩腳不停地倒來倒去,丁春林在餐桌旁顯得有點焦急恍惚,好像作賊的主兒生怕老天爺識破了所犯的罪孽,心裡七上八下戰戰兢兢,坐在那裡兩腿不停地顫動。丁媽媽把菜煲在鍋裡,生怕涼了,就是翹首期盼,單等腆著肚子的兒媳婦回來一起用餐。
劉春怡迷迷瞪瞪回到家,丁春林迎上來,少有的熱情,接了劉春怡的手帶,幫著脫了防寒外衣,親切地詢問:“有什麼事,回來的好晚,媽都等急了。”
劉春怡沒有開口,徑直去吃飯去了,她知道,丁媽媽是實實在在在等她。
午休,好刺眼的陽光,閉上眼睛,火紅的世界,拉了窗簾,世界頓時變成蔚藍色的如同汪洋大海。丁春林偎在劉春怡身邊,晚上也沒有多少親暱,午休更是少有的溫存,劉春怡不去理會,背向丁春林,任憑在背後百般纏綿。
劉春怡閉上眼睛,耳邊是法官的詢問,還有田雨凡母老虎般的咆哮,楊業彪無助的目光略顯得鎮定,為了解脫自己,竟然低頭認罪,認罪伏法是要承受法律的制裁,是要付出承重的代價的,如何是好?
“哎,你知道不知道,田雨凡狀告楊業彪強Jian,法院開庭了。”為了楊業彪,劉春怡主動對丁春林說話,希望丁春林給予幫助,洗刷楊業彪莫須有的罪名。
“有這等事?聽說楊業彪和田雨凡談戀愛,怎麼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丁春林帶著驚疑的口吻詰問道。
“百葉傳得沸沸揚揚,百葉的活躍分子怎麼會不知道呢,別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