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幾個僕婦,一下子讓郭家沒了追究的底氣。
郭威在蕭泓門口守著是要看事件結果,好儘早應對。而當死亡的恐懼被壓下來,他有才卻不成哭的兒子郭景成心思又拐到了自個兒的偉業上了。
這一次不小心挑錯的極品貨色不肯輕上了普通女子,往自個兒身上劃了一道又一道血口子要保持一絲清醒等待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兒?隨著裹在黑色披風下的身影越行越近。郭景成不禁喉乾舌燥,心擂如鼓,就連以為在畫舍裡被嚇得從此要送進宮的那活兒也隱隱地抬起了頭。
一聲冷哼乍響,郭景成粘在曼雲身上想要看個究竟的視線一下子如逢冰凍,興致盎然的身體反應又一下子全蔫了。
蕭澤不滿的哼聲卻不是對著根本就視之如螻蟻的郭家子,而是對著正俏立在面前規矩行禮的周曼雲。眼前的女人髮髻只鬆鬆輕挽插了根銀簪,但白潤如玉的臉上卻畫著濃妝,眉尾眼角挑染。紅唇點朱,最過份的是右臉之上還盛放著一朵開得極妍的曼陀羅。立在燈下,妖媚非常。
已然通知是讓她來救命,居然還有心思化妝掩行。只許自己給人改名,不許別人抹粉的蕭澤惡自膽邊生,也顧不得上大伯子與準弟婦間的男女關防,一手推門。一手扯過曼雲的手臂向裡狠狠一推,道:“進去救他!”
要怎麼救,在去接她來時侍衛們應該提到了。蕭澤不再說,只守在門外等著結果。
曼雲一個趔趄進了燭光通明的裡屋裡,手扶牆穩穩站住。望著靠牆擺著的大床,輕斂下眼簾又迅速睜開。
一步一步向著床上正面壁蜷身側躺的人形走去,曼雲回身瞥了瞥應當是集了眾多人聽壁角的門外,眼波清冷。
前世今生同!
在被帶到玉華林之前,原本打算再等一刻人未歸就自去安置的曼雲仍是被闖進來的侍衛,急吼吼地拉上就跑。若不是堅持披了斗篷,帶上了隨身的小包裹,她真要素著顏穿著居家常服就來了這陌生的地方。
妝是在路上化的,只為哄過不相識的人,而能認出自己的人照舊能認出來。
“前世裡不過是押著我伺候湯藥,而這一次,你家大哥純是我要把自己當了解藥。”,無聲輕喃著,緩緩坐在床邊的曼雲握緊了蕭泓持劍的手,一雙剪水秋瞳靜望著男人已瀕臨迷亂邊緣的紅色雙眸,象是在馴服著受傷的猛獸。
“曼雲……”,低呤聲中,緊握著劍柄的手鬆開。
放下防備,任潮湧而上**驅動的男人,向著身邊熟悉的氣息挺起身壓了上去,不管不顧。
“可是,我不想給你當解藥!”,頎潔的脖頸已經被狠狠地啃咬住,曼雲閉上雙眼承受。手臂回抱著懷中炙熱的軀體,緊緊地,同樣用盡了全身力氣。
**迷亂的雙唇急切而又莽撞地循聲探向了檀口,卻被一隻素手愛憐地托住了下頜。
緊接著,曼雲腕上一道帶著一圈青黑色的銀線彈空而起,對準了蕭泓紅透了的耳根處,狠狠一口。(未完待續。。)
第184章 毒破僵局
新人送進房,媒人丟過牆。
將活生生的周曼雲象是個布偶似的扔進內室,再安坐回椅中的蕭澤臉上露出了絲霽和,手裡擺弄起一隻釉彩茶碗,看似老神在在地要等著一牆之隔的結果早出。
悠哉的神情大半是做出來給人看的。不提還懸在半空的心,就只說身體,打從知道蕭泓出事到現在,蕭澤與所有在玉華林的蕭家侍衛一樣,滴水未進。
蕭泓被下藥的事實早打破了對周遭環境的安全感,只是夜已深沉,如果擅離玉華林所要承擔的路途風險更大,所以才選了分出兩個侍衛將曼雲帶來,而不是將蕭泓帶回去。畢竟在郭家能就近控住郭氏父子,不給他們任何再在背後下刀的機會。
小六那兒有了周曼雲,應當可以求仁得仁的解了毒,但經了此事,還未達成的北上協議似乎更加麻煩了。不但要防著在清遠的安全,即便上了江船也得防著暗算……蕭澤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順著瓷碗的花路描著,暗瞥了下身邊如同木塑泥雕一樣的郭威,心中開始重新算計。
能感覺到臉上有逡巡的目光掃過,郭威依舊袖著手,塌著寬嘴裝著啞子,憨厚老實,象極了南海一帶特產的厚沙皮鬥犬。
雖然他在見到獨子受制一時慌亂失神而被蕭家侍衛裹挾著聽命蕭澤,但這會兒,郭威已想明白了這裡可還是他郭家的地盤,蕭澤一干人等都嚇得不敢隨意吃喝了。蕭澤兄弟想安全留在清遠得保著他們父子性命,而要想過江更得聽他的,至於今後郭家會不會受到景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