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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轉頭又對蕭泓拱著手陪上了笑臉,道:“蕭世子!因是犬子與令弟不熟,以致生出誤會……”

居然還真是景國公府的!聽著話音的人們面面相覷,再看向立在郭威身邊的蕭澤,各自的目光裡都多加了些以往未有的情緒。

蕭澤心底長紓口氣。對面中年男人見兒子受屈時咬上的後槽牙他剛才看得一清二楚,提前喝了出來,雖說後續更增了困難,但起碼先過了直接在玉華林裡被郭威當了沒名沒姓的賊匪處理的風險。原本暗示身份出讓利益求的過江看著行不通了,也只能當機立斷地一力降十會。

早就嚇軟了身子的郭景成在蕭澤的指示下,被放開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逃出生天,就一下子撲在老父的身上嚎啕大哭,帶著懼意顫聲道:“爹!那人殺人……就那麼殺了……血,到處都是血……”

“蕭世子!令弟可真有景國公當年之風……”。澀澀的譏誚在風中飄著,聽進了年長些的客人耳朵裡自然地勾起了記憶中的傳聞。當年孝宗帝后還在,景國公蕭睿也曾毆殺過獻歌的女伎,遭了彈劾無數。

剛從畫舍裡抬出的女屍蓋著頭面,但搭垂下裸臂又為蕭家抹上了一圈暴戾的汙點,但同時也提示著眾人當年景國公蕭睿是多麼橫行跋扈,而且據說還是個極護短的。

心知此事必將影響了小六的名譽,但蕭澤無暇顧及。身子一晃,把住了畫室的竹門。

那女人的屍體被人抬出來。可是侍衛們卻弄不出來在裡面擰上的蕭泓。

畫室裡經了一番折騰更顯混亂不堪,最先進屋的侍衛正提心吊膽地立在蕭泓的二丈之外,見蕭澤進屋,立時就想跪伏請罪。

“世子爺!六公子奪了屬下的劍……”,即便被蕭澤揮手喝到一旁,丟了隨身武器的侍衛依舊無法放鬆如喪孝妣的哭相。這次事鬧大了。雖說放任六公子是出自蕭澤的授意,但無法收拾的局面,他們一個個難辭其咎。、

在他指著的昏暗屋角,頭髮散亂的蕭澤半跪於地,一把劍卻是橫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小六!”。蕭澤咬牙切齒地怒喝出聲,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蕭泓!你有種捅死我!”,向前大跨步走去的蕭澤嘴裡開罵道:“居然耍這些無知婦人的把戲!玩了個把女人再殺了,算是什麼屁大點的事……你還以為自己是三貞九烈的姑娘……”

“哥!”,低沉暗啞的一聲喚,滿身血跡的蕭泓緩緩地抬起了臉。頰紅若火,眸散碎星,微啟的唇間吁吁輕喘,一副誘人試嘗的模樣。

“該死的!他們居然給你下藥!”,即便不是醫生,一扶住弟弟,蕭澤按捺不住地發出瞭如雷的吼聲……

挾著怒火的蕭澤將火氣又燒到了治家不嚴的郭威頭上,已然將來客一一送走的玉華林開始了一片雞飛狗跳。

一間收拾出來的靜室,裡屋躺著即使蜷體低呤也不肯放下手中利劍的蕭泓,室外立著正瞪視著眼前跪伏數人的蕭澤。

“只是媚藥?”

“公子!真的只是春藥而已!不過藥性霸道了些,必須男女陰陽交合,否則小公子就得這麼一直耗著……可只要,只要他肯讓她們隨意一人進去服侍,真的……真的就立時能解!”,被滿臉淚痕刷下層厚粉的魯媽媽,膝行數步,哭嚎著想要抱上蕭澤的腿。

但有了蕭泓的前車之鑑,提高了警惕心的蕭澤狠狠地對著貼上的女人踹上了靴底。

眾口一辭的說法不會有假,只是裡面的那個倔小子非要將一件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無比。只要想到蕭泓在從兇案現場移開時在耳邊的苦苦哀求,心頭直冒邪火的蕭澤就無法遏制滔天的怒氣。

“只要她,毋寧死!只要她……”,蕭澤嘴裡嚼了幾聲,又豎著眉對著身邊的侍衛大聲吼道:“六公子屋裡的小魚姑娘接來了沒有!”

將蕭泓勉強移出來時,他嘴裡的含糊喃聲。郭家人也是聽到的。蕭澤怒氣雖大,但還是想到那個間接禍手是自家未來的弟婦閨名不可洩,也就雲與魚誤導地嚷出來,讓侍衛去帶了人來,反正蕭泓身邊只帶著曼雲這個女的,不至認錯。

“來……來了!”。遠遠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幾個侍衛簇擁著一個披著半舊黑色披風的女子快步地走進門來。

已收拾停當重複了人模狗樣的郭景成忍不住向上抻了下脖子,立時大腿上捱了父親郭威的狠掐一記。

原本郭威是想將事情掰成蕭泓酒後逼姦殺傷人命,而兒子郭景成不過是運氣不好作了目擊,可是蕭泓明顯中了藥毒的樣子、畫舍裡那些郭景成的大作還有眼前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