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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月是休想邁過的。而我們利用這段時間集訓一下,統一統一江防戰術,融洽融洽各部隊關係,我認為會對戰局有利。”

可鮑長義看上去毫無退縮的意思,據理反駁道:“日本人現在直撲安慶,誰能保證能頂十天、半月呢?俗話說無其不備則無其不寡。現在楊森的第27集團軍沿安慶至蕪湖數百公里的江面佈防,誰敢說他能守得長久。我認為眼下各部隊還是抓緊佈防為上策。”

鮑長義盯著李韞珩。這時,李韞珩面色難看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掏出一根菸,但很快又將煙揉成一把碎末兒。鮑長義見狀,情知李韞珩已打定主意,便繼續說道:“如果李軍長一定辦這所學校的話,我長山要塞各軍官將無法參加,我這裡就先代他們告假了。”

李韞珩見狀,心中更是不悅,但不好發作。轉念一想,事情到此也無什麼不可。至於鮑長義長山要塞那幾個人,不來也罷,省得惹事。缺了你這盤菜,我照樣湊一桌席。想著,李韞珩就坡下驢,開口說道:“就這麼辦吧。長山要塞屬核心陣地,告假批准。其他各部隊等通知集中。散會。”

6月10日,抗日軍政大學在馬壋鎮如期開學。近百名軍官及馬壋、湖口地區的鄉,保長齊集一堂。望著臺下著軍服的軍官、長袍馬褂的鄉紳和對襟汗褂莊稼人裝束的一些保長,馬壋要塞司令王錫燾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嘆道:這麼個烏七八糟、魚龍混雜的集訓班,能統一什麼戰術呢?這時,他倒為鮑長義能躲過這次集訓而慶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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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上聞知陣地失守(1)

戰爭的空氣一天濃過一天。

6月2日,稻葉師團奉畑俊六之命,由合肥西進,連續擊潰楊森、徐源泉等軍,8日攻佔舒城,17日攻佔大別山要隘潛山。

南線,日軍大本營特意從臺灣調來的波田支隊充當溯長江仰攻的先鋒,直撲當時的安徽省會安慶,其動作之快,鋒芒之利,令長江兩岸國民黨守軍大為震驚。

波田支隊雖只有步、炮兵3個聯隊,但全軍曾在日本本土和臺灣經受過長期的嚴格訓練,上至司令官波田重一少將,下至普通的列兵,幾乎個個都是山地、湖沼作戰的行家裡手,尤其登陸作戰,在日軍中更是沒人可比。波田在臺灣臨行前,曾得意地對記者宣稱:我支隊是旅團級,但實力足抵得上皇軍的一個精銳師團。此次遠征,我將讓###軍人的屍體血海來證明這一切。

波田絕非狂言,安慶城下小試身手,便令武漢的蔣委員長倒吸一口氣。6月12日凌晨,波田之隊前衛——臺灣步兵第一聯隊在一片青灰色的微明中向安慶發起了攻擊。僅1小時,該敵便拿下了安慶機場及外圍諸要點,經營了半年多的安慶防禦體系頓時土崩瓦解。未及一天,固守安慶的楊森集團軍146師及數千保安隊便被打得向西敗退10裡,安慶當日陷落。

安慶的陷落,使長江天塹——馬壋暴露在波田的重兵面前。

13日,安慶失陷的訊息傳到馬壋,守軍緊張、不安的情緒更加重了不少。連續幾天,日機對馬壋及周圍要塞陣地、碼頭的轟炸明顯加強了。一會兒3架,一會兒6架,一撥撥兒敵機走馬燈似地在馬壋上空掠過,機身上大大的太陽徽與烈日相映照,使人感到戰爭已近在眼前。

死挨活挨,李韞珩終於等來了“抗日軍政大學”結業的這一天。一早起來,他興沖沖地吩咐副官給馬湖區所屬各部上尉以上軍官發下請帖,請他們24日上午8時到馬壋鎮參加結業典禮。通知末尾還專門畫圈強調全體參加者會後在司令部聚餐。仗打了一年多了,在這種艱難時期,這一頓聚餐不能不說頗有誘惑力,尤其是下級軍官。李韞珩對這次親自辦學看來的確上心,毫不猶豫地掏了腰包。

23日午後,各部隊連以上軍官接到請帖後,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直奔馬壋鎮。一路上,談論最多的當然還是對這一頓聚餐的猜測。先前排長已集中赴訓,眼下連以上主官也離開部隊,各部隊指揮系統實際上已處於一種真空狀態。李韞珩膽魄驚人,大戰之前竟把守區各部隊放羊似地扔在各地。這時的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災難。

24日天剛破曉,鮑長義便被人從睡夢中搖醒。機要官立在床前,焦灼不安地報告說:“總隊長,情況不對頭呵。今天聯絡時間已過,可我們與香口的第三總隊1大隊電話聯絡不上;再要東流的313團,電話也是不通。今天是李軍長辦的訓練班結業的日子,各部隊主官都不在,別出什麼岔子?!”

鮑長義趕忙爬起身,臉也沒洗,便直奔指揮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