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種起來。
羅芸將盆裡的土壓緊,望著那朵幾乎站不起來的花,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期待它活下來嗎?看來機會十分渺茫。但她依然找來鐵絲和細棍子將它支撐起來,然後呆呆的望著那朵看起來有些可憐又孤單悲慘的花。
她覺得自己像它,大部分的羅芸已經不復存在,她只是殘存下來的一部分,就像這朵野薑花一樣撐著欲振乏力的身子,想找回以往的生命記憶。
古傑在公園裡說的話令她震驚不已,她得確定自己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不堪,她必須確定她並沒有出賣自己。所以自那天起她開始強迫自己回想,一些片斷的記憶慢慢的出現,大部分的畫面她手中都拿著槍,而就像她穿著衣服一樣自然。
羅芸微皺著眉,至少她不用害怕或懷疑自己是罪犯,因為在某些畫面裡,她時常與警察有所接觸,甚至和他們並肩作戰。令她擔憂的是古傑,她和他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但她到現在卻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不過她很確定他不是她的丈夫就是了。而且在古傑的背後隱藏著一個秘密,只是她還弄不清楚那是什麼,答案總是在呼之欲出時又瞬間消失無蹤。
她幾乎滿腦子全都是他,他工作的樣子、吃飯的樣子、睡覺的樣子、生氣的樣子、說話的樣子,他的身影占滿了所有的思緒,有以前的也有現在的,她無法遏止的想著他。她發現古傑對她來說有很重大的意義,但至於那意義是什麼,她同樣也弄不清楚。
陡地,一聲輕微的聲音驚醒了羅芸,來人以極快的速度接近她身後,羅芸在那人觸碰到她肩膀時,立刻左手一個招子,外加一個後踢,很快就避開攻擊並轉身面對來人。
乍見來人,她有一絲錯愕,出手攻擊她的是一名身材嬌小、一頭俏麗短髮的女孩,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名男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噢,她想起來了,她曾在醫院見過他,她望向他的手臂,她還劃了他一刀。
“你們是怎麼過來的?”羅芸警戒地看著眼前這一男一女。在努力回想過往記憶之下,三天前,她就已恢復了對電子防衛系統的知識,她相信在這世上能透過那些軒射槍、安然無恙進來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那女孩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轉頭對那名男子說道:“喂,小白,你是不是在騙我?我看她根本不像失憶,還能發現我的偷襲。”她這雙腳可是練過的,就連跑步都無聲無息也!
“蒂蒂,別小白小白的,好象叫小狗一樣。”白天羽皺眉抱怨道,“你若是不相信她失憶,不會問問羅芸認不認識你。”
“你自己還不是一無到晚老叫我蒂蒂,弄得別人都以為我是你弟弟,如果我以後嫁不出去,你就給我想辦法負責,哼!”說著,楚蒂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頭看向羅芸,“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蒂蒂。”羅芸語氣平靜的回答,對眼前的女孩感到一絲有趣和親切。
一聽見羅芸的回答,楚蒂不及細想,便先踹白無羽一腳,“死小白,你騙我,她根本沒失憶嘛!”
白天羽被踢得冤枉。“誰教你問她知不知道你是誰,我都叫你蒂蒂了她當然知道,我是叫你問她認不認識你。”
楚蒂聞言回頭用眼神詢問羅芸。
羅芸嘴角微揚,搖了搖頭,“不,我不認識你。”事實上,她也的確沒有發現這女孩的偷襲,她想弄出聲音的應該是那名男子。
“看吧,你……”白天羽本來還要再說,但一見到楚蒂的臉色,他立即識相的閉嘴。沒辦法,誰教他就是拿這小妮子沒轍。
這時屋外悄悄地閃過一道人影,裡面三個人都沒發現。
古傑站在門外瞧清了破壞防衛系統的人,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但他並沒有進門,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外。
“小芸,你真的失憶了?”楚蒂瞪大了眼,還是有些無法置信。
這女孩叫她小芸?羅芸臉色古怪的看著她,“你多大年紀?”
楚蒂翻了個白眼,看樣子她是真的失憶了,“不好意思,本小姐不多不少剛好大你一個鐘頭。”羅芸竟然連她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事都給忘了。
她和自己同年,羅芸微挑著眉,有些不相信。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到底是誰?而且她可沒忘記那男人在醫院想剪掉她頭髮的事,也許他們會有她一直想要的答案。“你們認識我?”
“認識!當然認識!你叫羅芸,是個孤兒,今年二十六歲,是我們辰天的保鏢,老頭的養女。對了,老頭你知道吧?就是小白的父親,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