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視線的李大福,筆直投向了坐在最後一排的齊盛堯。
倔強而清明的目光,直直對上了那個從容而強大的齊氏集團董事會主席。
她朗然開口:“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條,職務侵佔數額不超過十萬元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我今年二十六歲,身體健康,心理健康,如果在這五年裡不發生什麼人身傷害或者蓄意謀害,我總會活到出獄的那一天。所以,我們到時候再見!”
她的臉上無悲無怒,嘴角繃得緊;目光只是專注,清晰地、清醒地、無畏地、一絲不落地投在齊盛堯的臉上。
齊盛堯臉色微變,因為預料當中的所有諸如憤怒、失措、或者悲哀之類的表情他完全沒有從鍾蕾的臉上看到,近乎有些失望又似頓覺無趣一般,起身走出了法庭。
鍾蕾,一直望著他的背影,視線硬朗而筆直,從沒稍移過半分,直到他消失不見……
法庭上,所有人都在繼續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滑稽得像一場事先排練好的、卻依舊拙劣不堪的話劇。鍾蕾低了頭,傳入耳中的說話的聲音換來換去,她卻只是分不清楚。
她望著腳下的大理石地板,暗青色、裡面是一縷縷富貴的黑,她坐的椅子牢固而冰冷,硬得出奇;她手上的金屬鏈子,在她極力抑制而又不可抑止的顫抖中,微微晃著,很有節奏感……
驀的,法庭的大門被突兀地開啟,鍾蕾猛然抬頭,剎那間,天空都失了顏色。
齊家琛一身風塵僕僕,就站在門邊。事實上如果不是今天早上他因為一單國外延期發貨的生意想向鍾蕾‘諮詢’一下法律程式而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