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蹣跚,差一點跌倒在地。
這時他才明白,原來烏衣教主手內這雙銅鈴,除了當兵刃施展以外,竟然還有懾魂作目,如此看來,真正是不可輕敵了。
一念未完,烏衣教主左手銅鈴又脫手而出,這一次卻是落在了另一邊,如此左右交替著,這對懾魂鈴發出了極微妙的作用。
只聽得一片噪耳的叮噹聲,蒲天河彷彿覺得滿空全是飛動的銅鈴影子,同時腦中一陣昏眩,一交跌倒在地!
烏衣教主第二次發出了一聲怪嘯,猛地趕上一步,雙鈴齊出,一雙鈴子,挾著兩股極為尖銳的勁風,向著蒲天河面門之上打了過去。
蒲天河總算是定力堅定,烏衣教主鈴聲一歇,他立刻就清醒過來,這時見狀,猛地騰身而起,掌中劍一點對方鈴上的飛索,身子已旋到了老人身後,掌中劍“白蛇吐信”,直向著烏衣教主後心上猛紮了過去。
烏衣教主冷冷一笑,他身子向前一折,整個人身,幾乎全倒在了地上,同時之間,他手中那雙鈴子,卻向蒲天河一雙耳鼓上猛然貫過去。剎那之間,這一老一少已打成了一團。
蒲天河由於疲累過度,行動上自然大打折扣,再者烏衣教主這雙銅鈴上的招式,實在是怪得出奇,在往常他尚可以用心與他周旋一二,不見得就不是對方敵手,可是此刻他實在是有些疲於應付了。
十數個照面之後,他已感到精疲力盡,偏偏對方卻是越戰越猛,奇招累出不窮!
眼看著,蒲天河就要敗下來,死在對方雙鈴之下,這時候,碧波間卻飛也似地馳來了一艘小舟。
小舟上,一前一後俏立著兩個佳人,正是沙漠虹婁小蘭及蔣瑞琪。
她二人在悉知蒲天河失蹤的訊息之後,很快地聯想到烏衣教,果然在這裡找到了蒲天河。
由神色上看來,婁小蘭確實嚇壞了,她頻頻催促道:“快!快!”
蔣瑞琪向前望了望,也是嚇得神色大變,道:“天呀!這麼多人打他一個呀!”
此時離岸邊尚有數丈距離,婁小蘭再也忍不住,她手上拿出一面紅色的小雕弓,張弓搭箭,嗖嗖嗖一連射出了一排弩箭,岸邊的一排烏衣弟子,立時中箭倒地。
婁小蘭嬌叱了一聲,道:“蒲大哥不要怕,我來救你!”
說時身子猛地拔了起來,已落在了岸邊,就見她玉手一翻,已把撲上來的另兩個漢子打得斜飛出去。
烏衣教主乍然發現婁小蘭來到,不禁怔了一下,隨即大怒!
只見他狂嘯了一聲,竟然舍下了蒲天河,猛然向著婁小蘭撲去。
蒲天河猛力地向一邊一縱,正好迎上了蔣瑞琪撲來的身子,後者伸出一隻手猛地把他攔腰托住,道:“蒲兄,我來救你!”
說時,雙手把蒲天河搖搖欲倒的身子託了起來,飛身縱上小船,匆匆把他放到船上。
蒲天河見二人來到,內心才算鬆了一口氣,可是另一種心情,卻使得他有“羞於見人”的感覺。
尤其是婁小蘭,他幾乎沒有勇氣再看她一眼,在她嬌豔的芳容之前,蒲天河更感到一種罪惡的自責。
蔣瑞琪把他匆匆放下來,目睹著蒲天河這種披髮仗劍,全身是血的模樣,使她吃了一驚,她安慰蒲天河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助小蘭一臂之力,馬上回來!”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姑娘去吧!”
蔣瑞琪匆匆由身上取出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嬌軀再次騰起,已落在了岸上,這時婁小蘭正與烏衣教主戰在一團,蔣瑞琪大聲道:“我們沒有時間同他們打,他們人太多!”
說著手中匕首一撩,正砍在了烏衣教主懾魂鈴鏈之上,她這口匕首,乃是蔣壽當年隨身之物,有斬金切玉之利!
這時就聽得“嗆”的一聲,火星一冒,鏈上金鈴,竟為她斬落墜地,另一個鈴子由於重心忽失,竟自由烏衣教主手中斜飛了出去,通的一聲,落入湖水之內。
烏衣教主想不到對方匕首竟是如此銳利,雙鈴忽然失手,不禁大吃了一驚,婁小蘭寶劍向外一逼,迫使得他一連後退了五六步。
婁小蘭嬌叱了聲:
“老頭兒你納命來吧!”
正要挺身上去,卻為蔣瑞琪趕上來一把拉住她道:“快走吧!”
婁小蘭忽然想起蒲天河道:“他呢?”
蔣瑞琪回身指了一下,就見蒲天河正自運用一雙木槳,對付著一雙涉水撲上的漢子,婁小蘭掠過身子,嬌叱道:“看劍!”
就見她寶劍一分,已把其中一人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