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落瑾先喚了一聲。是禮數,也是提醒。
寧君遲聞言就笑了。
可是,他還是像往日一樣,坐在了棠落瑾的身邊,而不是對面。
“在看什麼?二哥的手札?”寧君遲道,“如今停戰時,你我左右無事,不若各自帶兵,來個對戰遊戲?只是舅舅不曾上過戰場帶過兵,還要小七手下留情才好。”
棠落瑾是真正帶兵打過仗的,原本不願去“欺負”沒帶過兵的寧君遲。可是側首瞧見寧君遲的目光,他卻莫名的點了下頭。
罷罷罷,左右閒著也是閒著,也沒甚不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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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棠落瑾來說,打仗也好,爭權奪利也好,都不是他心中最深處的願望和喜好。
只是身份所限,他一朝重生,就重生成了被換子的皇子。有了這重“嫡出皇子”的身份,棠落瑾為了生存,就不得不把那些他根本不喜歡的事情,一一撿起來,慢慢去做,並且要做到最好。
就像當初的佯作痴傻,一裝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就像從一個不喜好權利的人,慢慢變成一個為權力而生的人,並且一步一步,朝著那個權力的制高點,慢慢走去;就像如今,明明對戰爭一事,並不喜歡,可是,軍權的蠱惑,卻讓棠落瑾不得不從長安,遠赴邊境,既為保家衛國,也為了那能掌控在手中的權利,一連打了兩年仗。
如此這還不算完。
為了大棠邊境的安穩,也為了震懾吐蕃一族,更為了他在邊境的軍權,能牢牢握在手中,無人動搖,棠落瑾這才想了要建新城,並且要在這貧瘠的邊境,滯留一年的主意。
不過——
棠落瑾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
對他來說,打仗和爭權奪利,不過是為了生存;但是,對身側的男人來說,爭權奪利或許非他所願,不過,想來打仗的事情,定然是這個男人心裡所期盼的。
可惜,就像棠落瑾明明不喜歡,卻仍舊因為身份,要去一些事情;寧君遲亦是因著其是寧家男兒的身份,而不能去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