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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海邊溊的遊客。

因為這麼被摟著真的很舒服,所以天亦玄驚愕歸驚愕,理智恢復過來後也不急著擺脫,反而睡意盎然的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喃喃念道:“魔堤…路雙霜…魔堤…路雙霜…”嗯…好像有點兒印象,是在那裡聽過呢?

『魔字世家為鳳凰王朝僅次於東方、甚羅的勢力,而且比起一閥一世家對王朝的積怨甚深,由仁德王一手提拔栽培的魔子世家對他最是忠心,也是各具野心的勢力感到最蕀手的部份。』

逐漸呈現休眠狀態的腦海裡閃過西門琉穗為他分析歌帝大陸的情報片段,他勉力支撐著沉重的眼皮,道:“魔堤,魔字世家庶出的長子,原王朝總教練,魔字世家第一順位的繼承人,後來卻受到妖女的迷惑背棄王朝,兩人遠走高飛雙宿雙棲。”

想起西門琉穗在他面前侃侃而談,一字一句都是她多年蒐集來的精華,無一不令人受用無窮,當時望著她比手畫足的樣子,充滿生氣,神采亦亦,臉蛋兒像會發光一樣,那才叫美,真的那一刻眼裡有了她,連一顆沙都容不下。

路雙霜憋著笑意,替天亦玄把他愈來愈往側邊垂的頭調整回原處,明明已經在打瞌睡偏偏說起話咬字清晰如常,讓人即覺神奇又感有趣。

魔堤瞪著睡得臉上帶笑的天亦玄,他從沒有特意的隱姓埋名,所以不少都認得他,從前舊識也常聚在一起敘舊,但無論與他是否相識的人、甚至是仁德王,他們縱使心底罵也不敢將『妖女』兩字明目張瞻、毫無顧忌的在他面前說出來,但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小子辦到了,他不怕被人扔出去嗎?

“哦,”天亦玄受路雙霜一記輕推稍稍清醒了點,很奇怪他以往野性的警覺似乎跑去冬眠了,否則現在他怎麼也不可能睡得著,仍能接續前言的道:“路雙霜,水月宮前宮主,習有名為『百花齊放』的媚術,凡中此術的男人最後都會脫陽身死……”

停頓了一下,續道:“因為前幾任宮主臭名遠播,路雙霜雖然從未傷過人但仍被無知之冠上妖女之名,人稱『六月飛霜』。”……這些都是西門琉穗告訴他的。

魔堤看他眼睛睜都睜不開了,偏偏還是固執的簡略介紹他夫妻倆的過去,這不是很可笑嗎?他們自己的事還有別人比他們更清楚嗎?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身體想睡腦子還想玩耍的孩子拚命想方設法不讓自己睡著。

路雙霜聽見丈夫的笑聲,抬起頭來看著他仰頭大笑的樣子,這一年來他的白髮更多了……孩子的死他受到的打擊不比我小,可我卻寧願沉溺在幻想裡不肯醒來,接下來的日子我要好好彌補這一年裡我帶給他的不快樂。

首先,她握住天亦玄的手,柔聲道:“孩子,我們打你的乾爹娘可好?”

天亦玄的腦筋已經接近罷工狀態,路雙霜柔軟、溫馨的懷抱頻頻喚醒他的瞌睡蟲,他的眼睛睜開一條線只看見一雙手握著自己,感覺還不錯溫溫地、暖暖地……可有可無的道:“好…”

路雙霜聞言大喜,放開握在手裡的手,再次緊抱天亦玄,喜極的淚珠滾落。

“我…”天亦玄渾沌的腦袋瓜子裡突然意識到自己胡里胡塗的答應了一件說什麼都不該答應的事情。

他的頭靠在路雙霜的肩上,背部有她的淚,忍住朝天翻白眼的衝動,他的視線穿過魔堤瞪著他後方一幅與人同高的畫。

畫裡有一男一女,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身著只在戲裡才看得到的古老年代的龍袍,微風撫開他額前的髮絲露出底下的九龍胎記。女孩笑靨如花,穿著打扮卻是與男孩同期的皇后袍飾,唯一令人感覺格格不入的地方是她腰間懸掛著一把比她身高還長的黑劍,畫的背景是萬民朝拜的景像,其上題有『至尊至聖,亦君亦師。至善至慈,亦後亦母。』等十六個字。

那個男孩跳脫年齡不論,活脫脫就是他那似幻似真的夢境(事實?)裡的那個朝陽。

恍然間他彷佛看見畫上的男孩對他露出調皮的微笑,深陷的兩個酒窩令人覺得刺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腦海裡留下這個無解的問題,他再撐不下去的睡倒在路雙霜身上。

魔堤疑惑的望了望他最崇敬的帝師和其妻子的畫像,不明白天亦玄為何會一看到它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也許他只是太累了吧。想到剛才自己和妻子都得回一個孩子,不禁無聲的咧開嘴。

“真怕這不過是一場夢,”路雙霜喃喃說著,突然眼睛一亮道:“相公,不如我們陪著孩子睡,好不好?”這樣她可以一直擁著孩子,又不用擔心他會突然不見。

“好,”魔堤愛寵的道:“一切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