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要罵,咱們回頭再說好嗎?”
翟文連連求饒。
“都讓我逮著了,我還能放你胡來嗎?”方照清是半點不肯鬆手,“你趕緊給我回家去!老張,我走不開,你把她給我送回去!”
張逐安呆了一下,“不了吧?來都來了,正好多個人,還能多吃一份席。我們要都走了,就虧了兩份伙食呢!”
“你眼裡頭就知道佔這點便宜!”
方照清氣結,她見身邊已經有來客朝他們這邊側目,只好壓低了聲音,“這是什麼場合,回頭讓阿文鬧起來,今天怎麼收場?”
“嗐,沒事,我盯著她,保證不讓她鬧事。”
張逐安拍著胸脯保證,一手鉗住了翟文的肩膀,一手捂住了翟文的嘴。
“唔!!”
翟文掙扎不開,心中不由有些頹然,看來自己費盡心機,終究還是無法改變既定的時間線。
其實穿越前,翟文並沒有見過岑凌霄,在她出生前,岑凌霄就已經跟方紹宗離婚了。
在方紹宗的嘴裡,那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兒子剛滿月,就跟野男人跑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
翟文有些無力地靠在張逐安的懷裡,目光無意識地掃向院子,在重重疊疊的人群中,翟文一眼看到了那個在胸前配著一朵紅花的新娘。
她不知同賓客說著什麼,正笑得開懷。
與新娘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新郎——
方紹宗的臉上沒有半點喜色。
此刻,他藉口要拿東西,躲在新房之中,避開了所有的賓客。
他也不知怎麼的,一聽到那些賓客說什麼恭喜,一看到那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他就覺得煩躁,覺得噁心。
可偏偏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他心裡有一種“忍辱負重”的憋屈感,為了他方家的香火,他就是再委屈,也得把這出戏唱下去。
門窗隔不住外面的歡聲笑語,聽得他心中更加心煩意亂。
方紹宗焦躁地在新房中走來走去,不斷地告訴自己——
忍一忍,忍一忍,只要有了兒子,自己就不用再受這個委屈了。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面敲響了。
“紹宗,你在裡面嗎?”
門外傳來蔣貴仁刻意壓得很低的聲音。
方紹宗腳步一頓,面上便是一喜,他霍然撲到門邊,將門猛地拉開,“貴仁!你怎麼來了?”
蔣貴仁冷哼了一聲,“我不來,就由著你結婚嗎?”
他說著,用肩膀撞開方紹宗,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了鋪好的新床。
那是方良娣早上來鋪的,床上還撒著桂圓、花生、蓮子、大棗。
蔣貴仁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就坐在新床上,隨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