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今皇上即位之前的封號。由此可見一斑。”
四下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皇上對這位皇長子定是寵幸之至了。
這個時候,主街上人頭攢動,眾人都往一個地方湧去。有人呼喊:“西邊蒔花館的安安姑娘撒香包啦!大家快去搶啊!”
說書攤子前的客人聞聽,立馬有人站了起來,匯入了人潮裡。同時另一邊有個聲音響起來:“東邊麗澤樓的姑娘們撒金豆子了,大家快去撿啊!”街上的人潮停頓了一下,頓時全部往東邊瘋狂地擁擠起來。
安安在蒔花館的二樓,看到樓下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前來,還都是老弱病殘,不禁銀牙暗咬,招來身邊的婢女:“去看看怎麼回事。”婢女很快回來,稟報道:“麗澤樓的姑娘們在撒金豆子,人都往那邊去了。”
“葉夫人果然是財大氣粗。”安安咬牙切齒地說完,轉身就回了樓內。婢女跟在她身後道:“姑娘莫生氣,那葉夫人這三年來,創立的葉氏商號雄霸淮南兩路,她的背景又十分雄厚,跟陵王還有轉運使大人都交情匪淺。既然她有意招攬姑娘,不如……”
聽到轉運使這三個字,安安的臉紅了一下:“哼,我就不信這個邪!就算揚州城所有人都買那葉婉的賬,偏我不買!”她甩了下袖子,又問婢女,“我讓你送去修的那套頭面呢?”
婢女小聲地說:“問過了,整個揚州城,只有流光閣可以修……”
“一群沒用的東西!”安安斥了一聲,如花似玉的臉漲紅,最後還是無奈地說,“那就送去流光閣吧,叫她們早日修好。”
“是。”
……
城中一座不大的小院子裡,種著各色花草,裝點得十分漂亮。一名蒙著面紗的女子站在花叢間,失神地望著天空中的皓月,直到一個圓臉大眼的丫環,加了斗篷在她肩上:“夫人,秋夜已經有些涼了。”
這名女子便是綺羅,如今是響徹江南的葉氏商號的大東家,對外呼做葉婉葉夫人。
她回頭輕輕笑了一下:“你啊,真是比寧溪還囉嗦。”
小丫環不服氣地說:“寧溪姐姐臨出門前說了,要琉璃好好看著夫人,不能有誤的。”
“知道了。”女子疼愛地看著這個叫琉璃的丫環,彷彿幾年前母親身邊那個叫阿香的丫頭,又站在面前一般。她低頭往廊下走,琉璃在她身後牽拉著裙襬,活潑地說:“夫人,今夜我們又搶了蒔花館的風頭,估計那安安姑娘,要被氣得吐血了呢!她什麼時候才肯聽夫人的,把兩家並作一處,這樣才能雙贏啊!”
綺羅笑道:“跟著我兩年,說話也像模像樣了。”
“那是當然啦!寧溪姐姐和月三娘每天都在我面前念這些,我也想跟她們一樣厲害呢!”琉璃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
綺羅柔聲道:“那好好學便是了。先把字都認全了,再多看些書。”
“陸大人給的那本字帖,我有好好練的。”琉璃紅著臉說。
小丫頭的心思,綺羅怎能不明白?陸雲昭前年接任淮南二路轉運使,把一眾青樓名妓還有她身邊的小丫頭迷的是暈頭轉向。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官,才華容貌都是上上,又沒有娶妻,雖然身邊跟著一個說是妹妹的兇婆娘,但並不能阻止少女們懷…春。
只不過她的“死”,到底是隻瞞了林勳一個。
三年前,林勳即將回來時,綺羅便去求了陵王相幫。她知道若不是真身在棺木之中,林勳不會相信,便打算服假死的藥。後來林勳在墳邊鬧了一場,傷重被送回京中。陸雲昭到她墳前告訴她時,她的藥效剛好過了,陵王便當著陸雲昭的面,把她從墳裡挖了出來。
這世上的確是再沒有朱綺羅這個人了。那個一心討好著夫君的家人,卻被害得體無完膚,毫無反擊之力的女人已經死了。她在自己的努力和陵王的幫助下,以葉婉之名,在江南打下了一片天地,同時也利用青樓舞坊的女子收集各路訊息。
現如今,提起葉夫人之名,整個江南的商界都要抖一抖。
葉夫人的名聲之所以這麼響,還有一個原因。她沒有給自己買華麗的大宅子,沒有用賺來的錢肆意揮霍,鋪橋修路等等自不必說,她還修建了許多學堂,還有保安堂。前者是免費給窮苦人家的孩子進行教育,分文不收,後者是收留照顧無親無故的老弱婦孺,給棄嬰尋找願意收留的人家,給婦人尋找再嫁的姻緣,給老人送終。揚州城裡提起葉夫人,除了財大氣粗以外,最多的是稱呼她為大善人。
中秋節,本是團圓之時。月三娘和寧溪去各地收賬,沒有辦法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