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擲地把籌碼押到我的身上。你確實有演戲的天分,如果不是那天我不小心偷聽到你與琳妃的談話,至今都不知,當年那個純真的娃娃為委屈與害怕所流出的晶瑩的純白的淚水,只是為了博得權利與出位的汙水。我把你當親弟弟一樣地對待,你卻從始至終都將我與你的感情利用得徹底。你確實得到了訾吟風的支援,得到如今的地位,但你又滿足了嗎?你知我即將出宮,於是用盡辦法讓我將魚落許配於你。你知道依照我性格,就算我出了宮,也定不會讓魚落與你一同受苦。”
“我……”君赤臉色煞白,想分辯卻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槿兒……我知你對宮中生活深惡痛絕,等過了此事我便帶你走,天涯海角,無論是哪裡,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我什麼都依你,什麼都依你,我再不會離開你了,我再不會丟下你了……你還信我嗎?……信我嗎?……你信嗎?”訾吟風臉色煞白,驚慌無比。
訾槿緩緩地看向訾吟風,輕聲小心地問道:“訾吟風,我……我真的……真的是訾槿嗎?”
訾吟風望著訾槿清澈的目光,微喘地笑道:“你便是我的槿兒。”
訾槿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你錯了,訾槿她死了,四年前便已經死了!這些你知道嗎?”
訾吟風眼中閃過慌亂:“不是……不是!你便是我的槿兒,我守著那具沒有靈魂的身體十多年,在我要放棄時要絕望時,你卻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但是你卻……卻沒了記憶。我不怪你,真是不怪你,不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訾吟風的話,仿若響雷一般將訾槿驚呆於原地。
沒有靈魂的身體?是說訾槿本體嗎?自己跟著訾槿的時候,訾槿確是從來也沒有露出過屬於人類的表情。
訾槿靈魂出竅的時候,明明就是個天真的小孩子,怎會沒了靈魂?但是自己一進入這具身體便能看懂和書寫這個世界的文字,對周圍總有熟悉的感覺,這又是為何呢?
訾吟風見訾槿露出萬分不信的表情,急忙道:“槿兒,納藍南族是神之遺族,若是能得到隱世之魂便能生還,我一直讓你佩帶聚魂玉與木簪,是怕你魂飛魄散……”
“納藍南族?……納藍風音?……”訾槿突然想起那一聲聲悲慟萬分的呼喚,自己是跟隨那呼喚而來到這個世上的。
遙遠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叫著風音的名字:風音……風音……風音……納藍風音……似是思念,似是悲慟,似是期待。那聲音如玉石碰撞般清冷,是他!白髮男子!
訾槿將腦中的聲音甩掉,凌厲瞪著訾吟風:“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你對我如此示好,如此欺騙,又是所為何事?你們古人個個對人貌似純潔良善,卻不知那心中早已千轉百回,你休想我再信你們任何人!”
君凜望著訾槿冷笑道:“倒是看不出,你原是什麼都在心裡,以前倒是本宮小看你了。”
眾人此時並未察覺,宣隆帝望著訾槿的目光,早已呆滯一片。
訾槿腦中混亂萬分,若如訾吟風所說,自己真是的屬於這裡嗎?
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名字叫納藍風音,她是怎麼死的?為何會記不起來?自己已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飄蕩多久了?為何前世的記憶如此的模糊?如此的不清晰?難道自己真的是訾槿本魂嗎?
不對,不對,她只是這個世上的過客。她雖是佔了訾槿的身體但卻為了訾氏一族,委屈自己過著猶如地獄的宮中生活,此時卻也已不虧欠訾槿。
西樂臉色有點蒼白,她狠狠地拉住了訾槿的手道:“我們快走!”
訾槿緩緩地將頭抬了起來,微微一笑:是該告別了。
“站住!你還差本宮一個交代,本宮豈能就那麼簡單地放過你?”君凜眼看訾槿同西樂毫無留戀的一同離去,聲音更是冷了三分道。
訾槿將頭轉過來,瞟了君凜一眼:“以前的種種都是你我,在這深宮中的樂趣罷了,我走了你豈不更省心。”多年的恩怨索性就今日一起解決吧,此生再不願見到你們任何人。
君凜鳳目一挑微微道:“你可知這麼多人你都不曾虧欠,卻獨獨地欠了本宮。”
訾槿瞪大雙眼反問道:“我欠了你什麼?”
“你偷走了本宮的心!你讓本宮對你日夜念之。本宮為你不思寢食,你卻沒心沒肺,你把自己的感情都用在那些對你別有用心的人身上,卻不正視本宮的對待你的心。本宮大婚之前對你思念入髓,你卻笑著與他人天涯江湖。你可知本宮的感受,只要你一個眼神,本宮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