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所不知,訾槿與本宮早有肌膚之親,本宮怎能再與他分離?”西樂似是幽怨地看了訾槿一眼說道。
訾槿狠狠地瞪了西樂一眼: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西樂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騙他們的啦。
“愛卿,看見了?你心心念唸的好兒子,要與他的小情人雙宿雙飛,要棄你不顧了。”宣隆帝溫柔地附在訾吟風耳邊,低喃道。
訾吟風虛弱地喘著粗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宣隆帝,嘴角卻掛起了淡淡的笑容:槿兒,與西樂並無瓜葛。
宣隆帝看到訾吟風篤定的笑容,心中頓時厭惡萬分:“愛卿可知,他一去便再不會回來。”
訾吟風臉色一青,急急地望向訾槿的方向,欲言又止,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慟。
“父皇!訾槿年幼無知衝撞了父皇,望父皇寬恕。”不知何時,君赤已來到宣隆帝的身旁,魚落緊跟在他的身後。
宣隆帝淡淡地抬起手,讓他們起了身。
“小啞巴,咱們快走吧。”情況有點失控,不該出現的人卻在此時出現,西樂終是怕事情有變。
訾槿看向君赤,木著臉搖了搖頭。
西樂眸光一凌,臉色陰沉了下來,一把抓住了訾槿的手,冷聲道:“小啞巴,你鬧那麼大的動靜,該不是又不和本宮走了吧?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留下的話,依月國皇上的行事手段,定會叫你生不如死的。”
“放肆!父皇豈容你這異國人詆譭!”男子眉若遠山,一雙丹鳳眼溢滿了怒火,丹唇列素齒,想是來時匆忙,僅以一根絲帶將長髮極隨意的系在腦後。他焦急的走到宣隆帝的身邊,目光不經意投向西樂的方向,露出一抹極為冷厲的笑——太子君凜。
宣隆帝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仍面不改色地抱著訾吟風,訾槿恨恨撇開臉,心底那莫名其妙種種情緒再次湧出。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似是被背叛的恥辱感。他們兩人的事,怕已早已人盡皆知,獨獨地瞞住了自己。
卻不知君赤與君凜對訾槿的出走緊張萬分,早已無暇關注宣隆帝的萬分不妥。
“槿兒莫要走!我定會實現對你的承諾……此生我不會再騙你,相信我……槿兒。”依在宣隆帝懷中的訾吟風,所說之話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主子,將軍這些年對你的用心,到了此時你還不明白嗎?你莫要信了他人的一面之詞!”魚落盈盈的美目,早已一片淚光。
“訾槿,你父如此為你,你怎忍心放下他,就那麼一走了之?若是你走了,我父皇定不會饒他。”袍袖下君赤的手緊了又緊,臉色鐵青。
“死啞巴!你以為你走得掉嗎?”君凜陰沉的冷笑讓人心底發寒。
訾槿面色冷峻,雙眼無悲無喜地直視訾吟風蒼白的臉龐,良久後,緩緩地開口道:“我到底是誰?”聲音稚嫩而沙啞。
眾人皆目瞪口呆地望向訾槿,唯獨西樂臉色冰冷一片。
“槿兒,你會說話?”訾吟風聲音哽咽。
訾槿不再多說,只是用詢問的眼光望著訾吟風,御林軍的火把將宣隆帝的寢宮照得有如白晝。
訾吟風終是張了張嘴,最後卻是無力地合了上,面色又白上了三分。
西樂暗中拽了拽訾槿的衣襟,示意快點撤退,眸中已有焦急之色。
“主子,你……你莫要如此地對待將軍。”魚落雙眸含淚,眉宇緊鎖。
訾槿抬起頭望著魚落,緩緩道:“魚落,這些年我對你如何?”
魚落抬眸與訾槿對視:“主子對魚落情同手足。”
訾槿望著魚落無愧的美目,良久,沉吟道:“你可曾真心對待過我呢?你是訾吟風的心腹,你忠於他,你沒錯,但你與二皇子又是什麼關係呢?你屢次對我說二皇子的種種好,又是在圖謀何事?三皇子對你傾心一片,但你卻又與二皇子關係曖昧,你到底有幾顆心呢?這些年,你真真地拿我當主子了嗎?”一句一句的疑問,毫無情緒的陳述。
“魚落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主子……”
訾槿低聲道:“魚落……晚了……事已至此,說什麼也已晚了。”
“槿!休要再胡說,若你現在回來,父皇定會留你性命的。”君赤曾純真一片的眸子,此時滿滿的心焦。
訾槿淡淡地笑了笑,溫柔地說道:“三殿下,你有何資格對我說教?當年你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無論是丞相的勢力,還是上將軍的勢力都與你無關。但你有顆七竅玲瓏的心,在御花園家宴那日,你便看出訾吟風對我的不同,孤注